程風說:“不止這些,你和荷葉在金府把尚汐打的口鼻竄血,這賬我還沒算呢,你今天先把藥錢給了吧。”
程老大說:“多少藥錢?”
程風說:“五兩。”
劉大蘭說:“五兩,你是搶錢嗎?”
程風說:“五兩藥錢還多嗎,要不你讓我打你和荷葉一頓,我給你們十兩看病。”
這誰敢占這樣的便宜呀,程風動手不死人也得殘廢吧。
程風見劉大蘭沒有給錢的意思,便說:“你是想把尚汐的娘當時給你的五兩銀子也還給我嗎?你需要算總賬嗎?”
劉大蘭說:“那都什麼時候事情了,錢我早就花了。”
程風說:“不管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不會忘,你今天就把那六兩四百二十錢給我,其他的我先不和你算。”
劉大蘭把數好的四百二十文往桌子上一扔,拿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子。
“就四百二十文,愛要不要,多一分也我也不會給你。”
程風說:“那我今天就把你家的房子拆了,這房子也是我打獵換來的。”
劉大蘭說:“這個家哪裡是你賺的。”
程風說:“彆說你們住的這個房子了,你娘家住的房子也是我打獵賺來的,你這些年就拿我哥和我好欺負,把家搬走一半給娘家。”
聽了這些話,程老大的臉色也變了,他問劉大蘭:“程風說的是真的嗎?”
劉大蘭這時心裡發慌,趕忙解釋說:“當家的,你不要聽程風胡說,我弟弟是靠自己才把房子蓋起來的。”
程風笑了一下說:“就你那個奸懶讒猾的弟弟和侄子,靠種地就把房子蓋上了?你看看咱們這村子,哪家靠種地蓋上了磚房了。”
荷葉說:“娘,你也太過分了,我這買點衣服你都不舍得,你竟然把家裡的錢給你弟弟侄子花,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呀。”
說完她還在地上使勁跺了跺腳。
程老大臉色鐵青,怒火中燒,“家裡錢呢?你找出來我看看。”
劉大蘭說:“家裡哪有什麼錢呀,糧食沒賣多少錢你是知道的。”
程老大說:“程風這些年交家的錢呢?”
劉大蘭說:“這不是蓋房子都用了嗎?”
程老大說:“放你娘的狗臭屁,程風交家裡的錢多了,趕快把錢找出來。”
荷葉說:“爹,我知道錢在哪裡,我去找。”
劉大蘭說:“唉,荷葉,你是哪頭的呀......”
哪頭對荷葉有利,她就是哪頭的,她根本不在乎劉大蘭是不是她娘。
不一會,荷葉就拿出一袋子的錢回來了,她交到程老大的手裡說:“爹,給你。”
程老大打開一看裡麵就十幾兩銀子。
一直不說話的鐵柱也不高興了:“娘,你分不出遠近嗎?劉家的女兒要五兩銀子聘禮你都不給我娶回來,你說沒錢,你是想讓我打光棍嗎,你侄子花十兩娶媳婦你也不說貴,那錢都是咱們家的吧,難怪你的娘家能給你撐腰老欺負俺爹,原來你是拿著程家的錢去養你們老劉家呀。”
說完這些話鐵柱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程老大把錢袋往旁邊一扔,拿起地上的笤帚就往劉大蘭身上抽,這是程老大第一次打劉大蘭,劉大蘭被抽的嗷嗷叫,在地上東躲西竄,爬來爬去,一邊的荷包被嚇的哇哇大哭,荷葉上前去拉程老大,結果被抽了兩下,她見疼就收了手,躲到一邊去了,她這人就是這樣,自己不能吃虧,親娘挨打她也能看的下去,隻要不打她就行。
程老大這次是氣急了,發了大火,下手一點不軟,不管劉大蘭的腦袋還是屁股,伸手就是一頓削,好像把這些年的怨氣在今天都發出來了一樣,直到他解氣了才罷手,此時的劉大蘭被打的鼻青臉腫一臉血,一點人樣都沒有了。
程老大把帶血的笤帚往地上一扔,咬牙切齒地說:“給鐵柱娶媳婦的錢你也敢動,你不想活了。”
這個時候劉大蘭還在狡辯,哭著說:“那錢是借給我娘家的,他們也不是不還。”
程老大說:“走,這就去你娘家要錢,要不回來錢,你就彆再回來了。”
“荷葉,去把你哥叫回來,去你舅舅家。”
荷葉見自己的爹發了這麼大的火趕緊跑出去找她哥。
鐵柱其實沒走遠,就在自己的房間呢,聽說要去舅舅家,他就過來了。
看著一臉血的劉大蘭,鐵柱說:“爹,你下手也太狠了。”
劉大蘭見自己的兒子在幫自己說話,她抓著鐵柱的褲腳說:“鐵柱呀,彆讓你爹去,你舅舅要是有錢了會給我們的。”
鐵柱說:“種地一年賣那幾個錢,都不夠你侄子霍霍的,他拿什麼還錢。”
程老大說:“彆廢話了,這就去。”
程老大從錢袋子裡麵翻出了六兩銀子遞給了程風,又把桌子上的一串銅錢遞給了程風。
程風沒多說一句,拿上錢就走了。
此時大門外有很多等著看熱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