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一下門說:“芙蓉,灶台修好了,你出來看一下。”
屋子裡麵一點聲音也沒有,滄滿第一反應不是芙蓉睡著了,而是想著是壞人藏在屋子裡麵把人滅口了,然後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衝了進去。
看著屋子裡麵青衣薄紗的芙蓉好端端的站在地中央:“喊你那麼多遍你咋不吱聲。”
芙蓉抖了抖胸前的薄紗說:“沒聽見呀。”
“你你你,穿著這個樣子是做什麼?”
芙蓉不但抖衣服還撩頭發:“我熱呀。”看著喉結一動一動的滄滿,芙蓉說:“你不熱嗎?”
滄滿此時渾身發熱,不過還結結巴巴地說:“有有......點熱。”
芙蓉走近伸手就用自己的薄紗袖子在滄滿額頭上一通擦,“看你是有點熱呢。”
芙蓉這麼近的臉在滄滿眼前晃來晃去,衣服還帶著一股子香味,是他平時接觸的一群大老爺們兒身上聞不到的味道,他不但熱,此時還有點頭昏腦漲的。
看著越擦汗越多的滄滿,芙蓉伸出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指就開始解滄滿的衣服,“看你太熱了呢,脫了衣服就涼快了。”
滄滿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除了一雙不知道因為在想什麼而左右亂轉的眼珠子,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這眼看衣服就被芙蓉扒了,他咽了一口口水說:“既然這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就不和你客氣了。”
然後就攔腰把芙蓉給抱了起來,疾步朝著床走去,這好比水到渠成,芙蓉不但沒掙紮,反而很順從,把在醉鳳閣的畢生所學都用在滄滿的身上,天都快黑了滄滿都沒走出芙蓉的家。
錢老板背著手說:“這個滄滿跑到哪裡去了,一天沒看見他,晚飯也不回來吃了嗎?”
尚汐說:“他去給芙蓉修土灶去了。”
錢老板皺褶眉頭說:“修一天?”
尚汐說:“咱們先吃飯吧,估計是出去辦事去了吧。”
錢老板甩了一下袖子說:“他哪有什麼事情要辦,整天遊手好閒,指不定又跑哪裡廝混去了,我就是對他管的太輕了。”
尚汐心裡麵想的是,就你那一通大鞭刑,你還敢說輕。
遠在芙蓉床上的滄滿看看天色說:“我得回去了。”
芙蓉多少有點不舍:“吃完飯再走吧,我做點你愛吃的。”
滄滿摸摸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說:“也行。”
看著越來越黑的天,冬柯有點坐不住了,此時已經深夜了,這個不知深淺的滄滿竟然還不回來。
躺在榻上看賬簿的錢老板用眼睛瞟了一眼冬柯說:“不許出去找,我倒要看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冬柯說:“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還是派人去找找吧?”
“哼,你不要替他說話,他就是出去鬼混去了。”
然後就聽見錢老板的一聲聲咳嗽,冬柯從一邊的藥瓶子裡麵拿出了一顆藥丸遞給了錢老板,“他就愛玩的性子,一會不回,明天一大早也會回來,你就彆動氣了,身體要緊。”
錢老板起身說:“他早晚得把我氣死。”他一擺手說:“罷了,我也不等著他了。”
冬柯看著躺在床上的錢老板,會意地說:“您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請萬小姐來照看一下您。”
錢老板側了側身,咳嗽了幾聲。
冬柯轉身便去了正房,一進屋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程風。
“錢老板是又發燒了嗎?”
冬柯倒是表現的很冷靜:“有點咳血,想讓萬小姐去看看。”
“她不懂醫術,去了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