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雪看著睡眼惺忪的尚汐說:“你昨晚沒休息好吧,你去休息,剩下的活交給我,程風,你帶著尚汐回屋休息,好飯了我讓柔兒去叫你們。”
尚汐搖搖頭說:“不用,就是打了個盹。”
白鬆雪笑著說:“打盹也不能守著一口大鍋打盹呀,去外麵喝點茶,陪爹娘說說話。”
是呀,這裡是他們的家,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要陪客人聊天的自覺,尚汐說:“對,程風,你陪外麵的那些人說說話吧。”
外麵這些人不說天天見也差不多了,程風根本就沒打算陪他們。
柔兒走了過去說:“少爺,少夫人,我來燒火吧。”
尚汐從程風腿上邁了下來,叮囑了柔兒一句:“千萬彆燒乾鍋了。”
“明白。”
麵對柔兒的過度恭敬,尚汐還有點不適應。
來到院子的案板前,尚汐看著正在切肉的滄滿說:“夠能乾的呀。”
白鬆雪笑著說:“生肉太多了,我下不去手,就請滄滿來幫忙。”
尚汐笑了笑說:“你的膽子還真小。”
滄滿說:“大家閨秀都這樣。”
“噢。”尚汐把音拉長,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
滄滿說:“你肯定算不上大家閨秀,不過你是個難得一見的能人。”
尚汐笑了笑說:“行,有眼光,你這個評價不低,衝你這麼瞧得起我,我今天給你做幾個硬菜。”
“煲個豬骨湯吧,我想喝。”
“芙蓉給你煲了那麼久的湯,你還沒喝膩嗎?”
滄滿手裡的刀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指,“提她做什麼?”語氣裡能聽出滄滿不願意提起芙蓉。
“你提豬骨湯,我自然想起芙蓉,還有比芙蓉能煲湯的嗎,喝了人家的湯,轉頭忘了人家的人,你也太沒良心了”
滄滿躲躲閃閃的表情馬上變成了緊張,他看了一眼院子裡麵的其他人,有種怕被人聽見的感覺,“不是尚汐,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尚汐掂了掂盆子裡麵的肉說:“你疑神疑鬼的乾什麼,什麼我聽說了什麼呀,你指的什麼事呀?”
滄滿把身子往尚汐的身邊湊了湊,把聲音壓的極低,發出的音量隻有尚汐能聽見,“是不是芙蓉跟你說了什麼呀?”
“沒有什麼特彆的,都是家長裡短。”
“噢。”滄滿明顯深深地長出一口氣,緊張的麵容也鬆弛了下來。
“我出門後的幾天芙蓉去過我家嗎?”
滄滿搖搖頭說:“沒有呀,你不在家她去做什麼?”
“就不能給你送點骨頭湯嗎?”
滄滿用刀砍了一下肉說:“用不著,家裡做飯的那麼多人,我差她做的那一口嗎!”
尚汐說:“你可沒少吃人家的飯。”
“慶生也吃了的。”
“沒想到你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