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要起身的程風,尚汐嚇的隻好鑽進了被窩,“你彆亂動。”
程風伸手摸了摸尚汐的腦袋:“彆哭了,我好好的呢,挨兩刀不算什麼。”
尚汐哽咽著說:“你還說風涼話,你的血都要流乾了。”
“不怕,幾天就養回來了。“
聽著程風虛弱的聲音,她心裡委屈,更多的是擔心。
”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
尚汐的話音一落,程風就睡死了過去,她從來沒見過這般虛弱的程風,臉上毫無血色,呼吸也變的很緩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尚汐坐在床前心裡惴惴不安,一會用手試試程風的呼吸,一晚上重複這個動作幾十遍,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天剛剛亮的時候尚汐就把郎中給叫來了。
“他有點熱,是不是發燒了。”
郎中的辦法就是開藥方,用最好的丹藥。
尚汐按照郎中說的把藥喂給了程風,程風已經毫無知覺,意識全無,任由大家搬弄,總之就是吵不醒他。
萬斂行忙了一夜,湖裡漂浮的死屍全部被打撈了上來,遺憾的是晚了一步,屍體被人處理過了,麵部都被重物搗爛,看不出原本的樣貌,岸邊的人看見湖麵上漂著十幾個死人,大家都跑了,想打聽都打聽不到。
萬斂行親自看過屍首,被處理屍體的人手法十分凶殘毫無人性。
一晚上沒有查出半點有用的線索,不過他不急,他有耐心,這麼凶殘的敵人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這人還得再次動手,他不怕抓不到他們。
一夜未合眼的他,天一亮他就去了莫家,莫家看見萬斂行如見貴人,全家老小全員出來迎接。
莫老爺說:“侯爺到訪有失遠迎,失禮了,失禮了。”
萬斂行這是第一次踏入莫家,莫家在汴京數一數二,但是也入不了萬斂行的眼,他今日的陣仗一看就是有事開罪他們。
莫老爺小心伺候:“侯爺請上座。”
“侯爺到訪是有要事吧?”
萬斂行輕輕地開口:“我來有事問你們家二公子。”
莫家的老二就在這裡候著呢。
莫老爺說:“海陶,侯爺有話問你。”
莫海陶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說:“侯爺。”
萬斂行看見這個莫老二就煩,這人特彆能攀關係,前些日子送禮都送到他府上了,送的東西到很全麵,消息也很靈通,都知道他哥哥一家人來到汴京了。
“我侄兒昨天夜裡被人偷襲,你可知道是誰乾的?”
莫老二當即跪在地上,“海陶不知,海陶與此事無半點關係。”
萬斂行看了看莫老二,覺得這人不能和他說謊,於是他站起身說:“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話,你們莫家吃不了兜著走。”
“不敢,不敢。”
“侯爺,我家海陶生性膽小,不敢惹事,更不敢動您的人。”
“哼,知道我的人不能動就好。”
說完萬斂行轉身就離開了莫。
萬老爺一走,莫老爺就發了火,他指著莫老二恨鐵不成鋼地說:“這事到底與你有關無關。”
“沒關係。”
“說實話。”
“我是看不上那個程風,但是我也沒膽量動他,惹火燒身的事情我輕易不乾。”
“你若乾了,你舅舅也保不了你。”
“你怕什麼?”
“還我怕什麼,我怕我們莫家從此要毀在你的手裡。”
......
萬斂行急匆匆地趕回府上,早上出門前程風就發燒了,這會怎麼樣了,他這心裡惦記著。
“程風怎麼樣了,燒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