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一聽,算了,他沒法形容,可能他一開始的思路就是錯的。
人家上次出現在這裡也不一定就是去藥鋪買藥,在這條街上可以做的事情多了。
尚汐說:“那他們能去哪裡呢?”
程風說:“他們若是誠心躲起來,我們很難找。”
“乞丐為什麼要躲起來,他們得要飯,他們得糊口。”
尚汐心裡想,乞丐都這麼不敬業了嗎。
“可能現在對於他們說保命應該比糊口重要。”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倆人不會是被我們連累了吧。“
程風最怕的就是這樣,他們那天分道揚鑣以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他麼不得而知,想到這裡程風加快了腳步,“我們去湖邊找找。”
半月前的那一起凶殺案,並沒有讓這裡偃旗息鼓,據說第二日這裡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鬨。
因為,小商小販們要賺錢吃飯,船家要糊口養家,舞女要賣藝求生,公子哥和貴小姐要來此地光明正大地買醉,小情侶們要來這裡互訴衷腸,為了大家都能得償所願,這起凶殺案已經成為了這裡的小商小販掛在嘴上的一大話題,隻要有客官提起,他們就添油加醋,有枝添葉,繪聲繪色,滔滔不絕地給人家講,聞者不但不害怕,反而還聽的津津樂道如聽戲一般興致高昂。
這不程風剛張嘴要打聽兩個乞丐的下落,人家就給他講起了那晚的事情。
“隻見那人身高九尺,手握一把五尺大刀,朝著追殺他的人刷刷刷的就是一刀,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漂在在湖麵上,瞬間整個湖麵被血染紅......”
此人講的是唾沫橫飛,眉飛色舞,模仿打鬥時的一招一式還很帶勁,他講這些的所有底氣都來自於他說的他是親眼所見。
離開這個攤位老板,尚汐悄悄地問程風:“你把人腦袋給砍下來了?”
程風笑著說:“他說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我的一刀還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繞湖走了一圈程風也沒看見那兩人個,於是他隻好放棄了。
畢竟大病初愈,他沒那多的體力。
尚汐扶著程風說:“喝碗茶吧。”
又是哪天的大碗茶,賣茶的茶官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個。
“唉,你們又來了?”
尚汐的神經一下繃的緊,以為他知道那天晚上被追殺的人就是她和程風呢,自己雖然是受害者,但是也不想讓大家知道,生死關頭,大家不伸出援手她能理解,但是添油加醋地被大家當成茶餘飯後來解悶,她心裡多少有幾分不自在,要是大家知道了就是她和程風,那這起事故肯定又會被改版,甚至會扒出她和程風的所有底細。
尚汐維持著臉上的微笑,此刻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出破綻,“你認出我們了。”
酒館還是用搭在他肩上的白布在椅子上彈了彈,好像這兩下就能把每天風吹日曬的椅子大理的乾乾淨淨一樣,然後示意他們坐下。
他十分自信地說:“彆看我每日見過的人多,但是隻要我見過一麵的,一眼便可認出。”
“記憶力這麼好?”
“那當然,你們今天一定是來坐船的吧!”
這也太肯定了,尚汐在心裡念道,船這種東西,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坐了,好不好玩是其次,要命受不了,她可正值青春,還有花不完的錢,她還沒好好地揮霍揮霍呢。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們沒帶你兒子來呀,你兒子不是不上船嗎?就你兒子那麼犟的不多見,換做一般的父母早打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