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不免心裡有幾分欽佩,覺得他們少爺果然料事如神。
在他們眼前路過的的乞丐好幾撥,但是對他們的態度和過去大相徑庭。
乞丐們仔細看看他們就都離開了,沒有對他們兩個的驅趕和打罵,連聲音都沒發出一點。
穀雨高興地說:“少爺,他們是不是以後也不趕我們了,要是那樣,我們的飯以後可就好要了。”
莫海窯聽了他的話隻是無聲地笑了笑,這是苦澀的笑,已經把人都逼到絕路上了,當乞丐都分出三年六九等了。
他的心越發的不甘。
他所承受的痛苦,欺淩,侮辱,絕對不是讓他再次打回到這裡,他要奪回屬於他一切的所有的東西,加諸於身的種種侮辱,他都要讓那些人體會一遍。
......
“二公子,人找到了。”
“在哪裡?”
“還在討飯,不過......”
“彆吞吞吐吐的,說!”
“他的傷好像好了很多。”
莫海陶把手邊的茶碗發泄地往地上一推,連茶帶水都砸灑在了地上,“怎麼可能呢,姓宋的說過,他的傷隻會日益加重,絕對不會好轉。”
“會不會是有人幫助他們?”
“不人不鬼的,誰會幫助他。”
“也是,我跟著莫海窯這麼多年,要是真有人幫他,他絕對會抓住機會擺脫困境,不可能有出來討飯,他是多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呀。”
莫海陶說:“我不許任何人幫助他,跟我作對都得死,我要讓莫海窯要爛在大街上討一輩子的飯。”
“屬下明白。”
“找到他藏身的地方了嗎?”
“就睡在大街上。”
“把人給我盯好了。”
“是。”
此時躺在地上睡覺的穀雨,心裡十分想念近日睡的那張木床,想念他和莫海陶住過的那個小院,想念那裡不缺吃喝的日子。
“少爺,我們就這樣不辭而彆好嗎?”
“我給程公子留信了。”
“啊?”穀雨從地上爬了起來,“少爺,你信是怎麼寫的,我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回那個小院了?”
穀雨怕自己的少爺在信中寫一些決絕的話,他心裡還惦記著跟少爺回去住呢。
莫海窯堵上了自己所有的退路,賭的就是自己的前途,成不成就在此一舉。
他對穀雨說:“你後悔還來得及。”
穀雨趕緊搖搖頭說:“我就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然後穀雨又乖乖地躺在了地上,等著明天的日出,開始新的一天的討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