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滿拉了一把尚汐的袖子說:“逗你玩的,你這膽子也太小了,要這些人現在冒出來還好了呢,我直接讓他們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程風讓尚汐坐下,他分析說:“你知道這人為什麼一定要在船上殺我們?”
尚汐搖搖頭。
“因為他們在陸地上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正好我們水性不好,覺得能把我們困在水裡,所以你不用怕。”
尚汐能信他們的嗎,第二天說什麼都不出門了,第三天也不出門。
程風在侯府無聊至極,他對尚汐和程風說:“你們要是再不出門,不怕那個莫海窯出去乞討嗎?”
尚汐說:“要去你們去,我反正不去。”
滄滿說:“這膽子也太小了。”
尚汐就是膽小,她拿出一張圖紙,裝模做樣地看了起來。
意思是誰商量我我也不去,沒得商量。
程風起身說:“是時候給莫海窯一個交代了,尚汐不去就留在家裡,我去和莫海窯聊聊。”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莫海窯正在街上,但是不是在做乞討。
莫海窯早上算好時間就帶著穀雨出門了。
這個時間正是莫老爺每日出門的時間,這個地點也是最有可能遇上莫老爺的地點。
這一路穀雨忐忑不安,就怕鬨出點什麼事情來,出事受傷的一定是他和莫海窯。
果不其然,他們剛到莫老爺的馬車就出現了,馬車還是那麼地招搖,一點看不出他死了一個兒子以後該有的那份沉重,莫家還是汴京那個數一數二的莫家,莫老爺還是那個大家敬仰的愛妻愛子的大老爺,莫海陶成為了莫家唯一的繼承人,在這京城裡麵成了數一數二的大少爺,隻有他莫海窯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曾經那個光彩照人的莫家大少爺早就被大家淡忘了。
莫海窯用身體擋在馬車前麵,兩匹馬兒發出了一聲嘶鳴,莫老爺的馬車就這樣被莫海窯生生地當街攔下。
在車上的莫老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多年的車夫自然知道莫家的一些醜事,雖然這莫海窯的身形變了一些,但是這不屈的骨架還有身邊的穀雨,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莫老爺伸手拉開窗簾:“老李,怎麼停下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爺,有人攔車,您要見見嗎?”
“我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嗎?打發走。”
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大老爺,外人眼裡他可是和藹可親的一個人,隻有背地裡才現了原形,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小人得誌傲慢狂妄的樣子。
“可是......”車夫老李有點難做。
“可是什麼,趕快打發走,夫人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呢。”
“老爺,您還是下來看看吧。”莫海窯在莫家的時候大家就很怕他,即使這個人再也進不了莫家了,但是作為車夫的老李依然怕他。
莫老爺職責車夫老李說:“老李,你是越來越不會做事了,打發一個人這麼難嗎?照馮苟差遠了。”
車夫在心裡想,馮苟在府上是做什麼的,他一個車夫能和馮苟比馬,他一個拿幾個銅板,那馮苟一個月是多少月銀。
儘管心裡抱怨,但是他也怕丟了工作,於是走到莫海窯跟前小聲說:“您還是回去吧,老爺趕時間,沒工夫見你。”
莫海窯怪啞的嗓音開口說:“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車夫有些為難,莫海窯說:“他若不下車,我就上車和他說。”
“您等等,我去和老爺說。”車夫有點慌張了,這要是把人放到馬車上去,他就攤事了,老爺一定會治他一個辦事失利之罪。
車夫走到窗戶前,哀求莫老爺說:“老爺,您還是下車看看吧,這人非要見您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