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如此大膽?”
“不......不好說。”
“吞吞吐吐的窩囊相。”
罵了車夫這一句,莫老爺才從車上走了下來,一年未見,他竟然沒有認出這是自己的大兒子。
莫海窯撩開自己帽子上的麵紗說:“父親大人,您還記得我嗎。”
莫老爺被他嚇的連連後退,“你......你......你......”
這兒子病的時候他沒去看,死的時候也沒多看一眼。
“我是您的大兒子莫海窯呀,我穿著乞丐的衣服滿大街要飯的時候您不認我,現在還依然認不出我嗎?”
莫老爺靠在馬車上,臉色鐵青,“我大兒子莫海窯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嗎,他真的死了嗎?”
“死了,他早就死了。”
“自欺欺人能讓您好過一些,您可以繼續自欺欺人。”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是呀,你隻有和你的那個二夫人狼狽為奸所生的莫海陶一個好兒子。”
莫海窯上前一步。
“父親大人......”
“你不要叫我父親。”莫老爺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眼前這個長相醜陋的人,因為他心虛。
“哈哈哈哈,你害怕嗎,每天晚上能安眠嗎,不會夢見你的大夫人嗎,不會夢見你的嶽父大人嗎?”
“不要說了......”
“您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您知道狼心狗肺這幾個字怎麼寫嗎?噢,對了,您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不要說了,你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哈哈哈哈,您記住了,最先消失的人一定不是我,我們走著瞧吧。”
“你要做什麼?”
“做陶瓷,做我老莫家的陶瓷。”
“你敢?”
“陶瓷是我外公莫家的,我是得到我外公親傳的,我繼承我外公的遺誌不應該嗎?”
“你休想碰陶瓷。”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怕呀,你若怕了可以仰仗你那小舅子的夫人的姐姐吧,噢,還有,請轉告你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好兒子莫海陶,我最引以為傲的並不是自己的那副好皮囊,而是我這雙手和我的腦子。”
莫海窯伸出自己和麵部一樣醜陋的雙手說:“我這雙手依然和我的腦子一樣的靈活,絲毫沒有傷其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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