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在這世上這酒壺除了我外公和我就沒有第三個人能做出來了,遺憾的是我外公已經不在了,不過隻有這樣的東西才配的上我外公和我母親。”
莫家父子二人的眼光始終沒離開莫海窯手的酒壺。
莫海窯繼續擺弄著酒壺說:“至於這酒壺裡麵的酒嗎?自然也是好酒,我外公一直很喜歡喝酒,這酒我一直沒舍得喝,今天特意拿來孝敬我的外公和母親,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莫海陶說:“東西留下,我替你祭拜,你人可以離開了。”
莫海陶能說出這句話完全是從這莫海窯手裡的酒壺,不然他有這好心嗎?
馮苟上前一步,欲接過這兩壺酒,他還裝好人一般不斷地朝著莫海窯使眼色,莫海窯聲色俱厲地說:“狗奴才,你要是敢把這酒偷喝了,我要了你的命。”
馮苟特彆不爽:“我偷喝?你當你這酒是什麼好東西嗎?”
莫海窯笑了,“這酒是禦用的貢酒,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也不是什麼人都配喝的。”
莫海窯無非是在告訴大家他和萬信侯的關係,用來威懾眼前的這幾個人。
莫海窯又掃視了一下眼前的這幾個人說:“像你們這一個個根不正,苗不紅的下賤東西,永遠也不配喝上這樣的好酒。”
為了這兩個酒壺,莫家兩父子忍了。
馮苟伸手奪過兩個酒壺就轉身回到了莫海陶的身邊。
莫海窯拱起手對著天說:“我莫海窯,今日勢單力薄,想給外公和母親上柱香敬杯酒都做不到,待我日後壯大,一定在外公和母親的麵前親自請罪。”
然後莫海窯就對著身邊的穀雨說:“我們回吧。”
此時馬車的邊上已經擺放好了車凳,莫海窯抬腳踩在車凳上,頭也沒回地就進了轎廂,穀雨緊跟其後。
等馬車的軲轆轉動起來的時候,穀雨問莫海窯:“少爺,那酒他們會不會私吞了呀?”
莫海窯笑著說:“和酒比起來,他們更看重那對酒壺。”
穀雨有點懊惱,“那我們豈不是白白搭了兩個酒壺?”
莫海窯淡笑不語,他相信有舍才有的,況且,這兩個人瓶子也是為他們量身燒製的。
穀雨看著風輕雲淡的莫海窯說:“你還笑,明知道他們會把酒壺據為己有,你還用這兩個瓶子裝酒。”
莫海窯還是淡笑不語。
來這一趟莫家,他穀雨的心情都不順,他想不到,他們家的少爺是怎麼笑的出來的。
穀雨說:“少爺,你還笑,我們兩個剛才險些挨打。”
莫海窯笑著說:“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輕易會不動我,他們還怕我賴著莫家不走呢。”
穀雨歎了一口氣說:“可惜了。”
“什麼又可惜了?”
“可惜那兩個酒壺了。”
莫海窯說:“你若喜歡,改天我再燒兩個便是。”
穀雨說:“燒兩個也行,留著給你裝酒喝。”
莫海窯笑著說:“我也不愛喝酒呀?”
穀雨說:“那也燒兩個,好看。”
莫海窯隻好笑著點點頭。
“少爺我們現在就去窯廠燒酒壺吧。”
莫海窯說:“回家,今日不出門了,我今天累了。”
“累了嗎?”
“嗯。”
此時莫家的父子正一人一個酒壺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