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策略?”
尚汐說:“沒錯,你先跟娘回家,娘把你爹給我帶的那把防身的弩找出來,娘分析了,這弩肯定比這標槍好用。”
這時一條魚撞到了程攸寧的腿上,程攸寧撲通坐在水裡,用手抱住了魚,“娘,魚魚魚魚魚……”
尚汐也顧不上自己還穿著鞋子了,一腳邁入了水中,和程攸寧手忙腳亂地抓住了那條不停掙紮的魚,她坐在水裡衣服衣服褲子都濕了,這還險些讓魚逃走。
尚汐托起來一看,是條大魚:“攸寧,中午可以吃魚了。”
程攸寧眼睛一亮,也不玩水了,看見魚的他特彆的興奮,他跟著尚汐一同上了岸。
尚汐看了一眼漂在湖裡麵的大木盆說:“盆子不要了嗎?”
程攸寧說:“這裡也沒人,就我們一戶人家,我們就把盆子放這裡吧,明天我還來呢。”這木盆是有點重量的,程攸寧能撈動,但是撈不太遠,這次來是尚汐拎來的,尚汐一想,這每次都是她拎來拎去,索性就把盆子扔在這裡吧。
“攸寧,你先自己穿衣服,我先把魚拴上。”
程攸寧也沒穿什麼,就一條褲子,一件衣服,尚汐不用說他也知道自己往身上穿。
程攸寧就見他娘從樹上折了一根柳條,就從魚嘴和魚鰓的位置穿過,把魚拴上了。
臨走前,尚汐還不忘把標槍從泥土路麵拔了出來,這可是凶器,要是到了壞人的手裡,她們可就危險了。
院子裡麵的涼棚底下,萬夫人還紅著眼睛,看見這麼快就回來的娘倆手裡竟然還拎著一條魚,“呦,真抓到魚了呀。”
尚汐笑著說:“你的孫子摸的魚。”
程攸寧說:“最後是我娘製服的。”
兩個人誰也沒邀功,誰也沒搶功。
萬夫人看著這倆人又露出了笑臉,她對尚汐說:“看你那褲腿子濕的,趕快洗洗換身衣服。”
“成。”尚汐把魚扔在了一個水盆裡麵,然後就回屋換洗衣服去了。
等人出來的時候,杏兒把魚都收拾出來了。
尚汐笑著說:“我還犯愁這魚怎麼殺死呢,你挺狠呀。”
杏說:“我也害怕,我過去也沒殺過魚。”
“那這魚是怎麼被你弄死的?”半個小時前,這魚可是還活蹦亂跳的呢。
蹲在地上喂貓的程攸寧說:“是杏兒姑姑摔死的。”這貓今天也得到了改善,它吃的是魚油,不大點的小貓吃的很香,香的一邊吃,一邊發出呼嚕呼嚕的叫聲。
杏兒說:“我是閉著眼睛摔的,不然,這魚誰也吃不到嘴。”
尚汐說:“你這也是個辦法,一會兒飯時我燒魚,今天給大改善夥食。”
很久不做飯的尚汐這幾日又開始重操舊業,這杏兒做飯的水平照她差遠了,萬夫人情緒所致,這人根本無心做飯,杏兒能商量她把這口飯吃了就燒高香了。
這都幾日了,汴京沒有任何人給他們捎信,這尚汐的心裡和萬夫人一樣的急,眼下隻能等。
天色漸晚,在監獄裡麵熬了一天的萬斂行又倚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沒有人傳喚他,但是這暗無天日的日子就是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