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在祠堂跪了一夜好嘛,這話可彆讓我爺爺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偷懶,指不定還得用什麼折磨人的招數對付我,我那爺爺已經不是我那過去的爺爺了,他現在都不知道疼我了,臭爺爺。”
喬榕說:“是是是,小少爺是在祠堂的地上跪了一天一夜,可是我也沒好過呀,我在門外守了你一天一夜。”
程攸寧噗嗤一笑,“算你有心。”
喬榕低頭看了看程攸寧寫的東西,“少爺這是在寫信?”
“對,我要寫信。”
“寫給誰的呀?”
程攸寧神神秘秘地說:“寫給黃先生的。”
喬榕說:“小少爺,這去往末春縣的信,你確定是寫給黃先生的?”
“不然呢,爹爹綁我,娘不替我說話,就連小爺爺都不維護我,我不給他們幾個寫,我不想他們。”
喬榕說:“你真的不想他們?”
程攸寧傲嬌地一晃腦袋,“不想。”
喬榕看看程攸寧,又看看他筆下的信,“你就嘴硬吧,不過這樣寫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我寫信還要受製於人嗎?”
“你再氣也得給侯爺寫一封信吧,不然他會生氣的。”
程攸寧說:“我還生氣呢,不寫。”
於是他寫了一封思念黃塵鳴的信,讓人送了出去,第二日,信就到了。
大家都在廳堂裡麵議事,議論的正是程攸寧的親事,恰巧這個時候程攸寧的信到了,一個下人拿著信走了進來。
“那個……侯爺,小少爺來信了。”
萬斂行放下手裡的扇子笑著說:“噢?拿來我看看。”
下人囁嚅著說:“侯爺,這信是寫給黃先生的。”
尚汐正翹首以盼呢,不單獨給她這個做娘的寫一封也就算了,這信怎麼還寫到黃塵鳴那裡了,她問送信的人說:“就一封信嗎?”
“就……就一封。”
萬斂行氣的立馬拿起扇子使勁的扇。
黃塵鳴很尷尬地起身接過信,“侯爺要不要先過目。”
萬斂行白了黃塵鳴一眼,“信也不是寫給我的,我看做什麼。”
黃塵鳴遮掩說:“學生定是有課業上的問題要請教我,我先看看信。”
其實屋子裡麵的這些人都想知道信上寫了什麼,但是又都拉不開臉問。
一邊的葛東青笑著說:“呦,這孩子的文筆應該不錯,小小年紀,一封信用了三張紙,黃大仙,信上寫什麼了?”
黃塵鳴把信放回信封裡麵說:“學生請教我一點問題,我一會給他回信。”
此時,萬斂行喝水嫌棄水熱,扇風又嫌棄扇子的風不大,總之他就是被程攸寧氣到了,氣不順,想發火,又沒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