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說:“好好好,我不問了,您老人家趕快起身到外屋吃飯吧,珍饈佳肴都給您四碟八碗的擺上桌了。”
萬斂行被程風緩步給攙扶了出來,尚汐一看這人可真會使喚人,這程風也就比他小十二歲,這把程風使喚的跟兒子差不多,程風的生父萬老爺和生母萬夫人都沒這樣使喚過程風這個傻兒子,倒是被萬斂行使順手了.
難以馴化的程風迫於無奈早已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學會了聽他的話,順他的意,處處被他拿捏。
尚汐見人起床了,也出來了,於是她開始給萬斂行布飯菜,“小叔,這個就是用砂鍋給您煨的湯,您嘗嘗。”
萬斂行太守捏捏自己的太陽穴說:“放在那裡,一會我就吃了。”
尚汐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麵說:“小叔,麻辣麵您要趁熱吃。”
萬斂行聽了尚汐的話拿起筷子沒夾菜就靠在了椅子上,“我一會再吃,放這裡就行,你們也去吃飯吧。”
尚汐說:“小叔你這是頭疼吧。”
“一點點。”
程風說太:“尚汐,我在這裡陪著小叔,再給小叔捏捏頭,你去把府上的郎中請來。”
“好,我這就去。”
萬斂行說:“一點點疼,不礙事,彆去了。”
這時尚汐已經出去了,留下程風一個人給萬斂行捏頭。
等尚汐和郎中一起來的時候,萬斂行已經重新躺回床上了,他們給他主備的飯菜一口未動,看來尚汐猜錯了,這人不是裝病,是真的不舒服。
不過也不能怪程風和尚汐懷疑他裝病,畢竟他過去總裝病,這真真假假的誰能猜透他的心思呀。
府上的郎中先是摸摸萬斂行的頭,不熱,又扒開他的眼睛看了看,眼神清明,然後才給他把脈,脈象平穩略顯急躁,這期間問都沒問萬斂行一句,他從尚汐的嘴裡已經得知萬斂行的情況了,他把手從萬斂行的手腕上抬起,對屋子裡麵的程風和尚汐說:“我開個方子吧,吃上三日侯爺便能好起來。”
程風說:“我小叔這是得了什麼毛病呀?您要給他開個什麼方子呀?”
郎中說:“就開個疏肝理氣的方子便可。”
“您還沒說我小叔得的是什麼毛病呢?”
郎中說:“你出來,我跟你說。”
程風被郎中這神神秘秘地叫出來,他這心裡還真有些慌了,他以為萬斂行得了什麼絕症呢,隻有尚汐清楚,這疏肝理氣是治什麼的。
“郎中,我小叔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嗎?你和我實話實說。”
郎中說:“少爺不用緊張,侯爺沒什麼大礙,就是生了點氣罷了。”
程風說:“他吃不下飯,還說胸悶氣短,頭暈腦脹,看著不像沒事呀,能沒大礙嗎?”
郎中說:“我是侯爺府上的老郎中了,在這裡當差多年,侯爺的身體我清楚,這樣的悶氣侯爺生的次數不多,少爺平時還是少惹他生氣才好。”
程風百口莫辯:“不是我把他氣成這樣的。”
“是嗎?”
“和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不過關係不大。”
郎中隻負責看病吃藥,他才不管這侯府上的家務事,“去個人跟我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