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東青熱血沸騰地離開了太守府,直奔家裡。
家裡的丫鬟見葛東青麵色凝重步履飛快的往院子裡麵衝,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老爺,您這麼急,何事呀?”
葛東青道:“快幫我收拾行李。”
丫鬟一聽嚇變了臉色,“老爺,你彆這折騰我們這些下人了,你要是打包走人了,我們怎麼跟夫人交代呀。”
“我會和夫人說的,趕快幫我收拾行李。”
“老爺,你剛被夫人打的皮開肉綻的,您就彆再討苦吃了。”
葛東青根本不理會下人說的話,見這幾個下人他使喚不動,他也不使喚了,親自動手整理起了衣物。
東西帶的不多,就一個小包裡麵裝了幾件換洗的衣物,扛在肩上就往外走,腳步快的丫鬟得在後麵小跑,“老爺,快回來,不想挨打就彆離家出走,你跑到哪裡夫人都會把你抓回來的,到那時少不了一通鞭抽棒打。”
到了大門口,丫鬟拉著他背上的包袱不鬆手,“老爺,我們下人是為了你好,你這舊傷未愈,可彆再添心傷呀。”
葛東青一抖肩膀,甩開丫鬟抓著他包袱的手:“走開,彆添亂。”
和隨命他們彙合以後,他又按照萬斂行的意思去織布坊找魯四娘把事情交代清楚。
到了織布坊,他站在大門口看見裡麵有一名女子就道:“勞煩姑娘幫我找一下魯四娘。”
“姓魯的?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呀。”這裡的人都見過葛東青,這人出現在這裡還是第一次呢。
葛東青斯斯文文地說:“擦破了點皮,無大礙,還請姑娘幫我通報一聲,我找魯四娘有要事說。”
女子捂嘴一樂,“斯文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跟唱歌一樣,被四娘打了有什麼不好意說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誰家擦破點皮是你這樣皮鼻青臉腫的呀。”
說完話女人就朝著裡麵跑了,是給葛東青喊魯四娘去了。
“四娘,四娘,你相公來了,就在大門口,說找你有要事。”
他們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兩個人的關係不僅不像夫妻,更像是一對仇人,葛東青對魯四娘事情半點不過問,今日來這裡是什麼事情呢。
魯四娘沒做多想就出去了,後麵還跟著一群喜歡湊熱鬨的女孩子們。
魯四娘一眼就看見大門口站著的葛東青在那裡等著她,她快走了幾步到了跟前。
葛東青彎腰給魯四娘行禮,“夫人。”
四娘隻好回禮作揖:“相公。”
這可給後麵的一群女子看呆了,小聲說:“這文化人真不一樣,這禮數是真周全,夫妻見麵還得點頭哈腰的。”
“你懂什麼,這叫相敬如賓,證明兩個人的感情好,相互敬重。”
“都被四娘打成這樣了,這還叫感情好呀。”
其實不怪這些愛湊熱鬨的女人們七嘴八舌,他們兩個客客氣氣的這樣見禮也是第一次,過去都是橫眉冷對怒目相向,如此心平氣和的時候從來沒有過。
葛東青開門見山:“夫人,我奉侯爺之命,特去末春縣辦事,即刻啟程,特來跟夫人知會一聲。”
魯四娘第一反應是葛東青要名正言順的躲著她去末春縣,不過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