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隻聽“哢嚓”一聲,鎖頭再次被打開。
程攸寧心裡大悅,他興奮地趴在老頭的耳朵邊說:“老爺爺,你教教我用鐵絲開鎖。”
老頭氣呼呼地拎上自己那些開鎖修鎖的工具,揚長而去,“現在的世道都壞了,幾歲的娃娃都不學好了,不在學堂裡麵讀書,要學撬鎖趴門梁上君子那一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家長教出這樣的孩子。”老頭罵罵咧咧這一路,府上不少的人都看見了,喬榕攔都攔不住這個老頭。
這時芭蕉進來了,“小少爺,你剛才讓喬榕請來的那老頭是誰呀,影象可不好了,走的時候罵了一路。”
“是個倔老頭。”程攸寧拿起一根鐵絲也開始彎個小鉤子,學著那老頭的樣子也開始研究開鎖。
芭蕉又說:“剛才你的師父隨從又讓人傳話了,小少爺的午飯和晚飯都取消了。”
程攸寧小嘴一嘟囔,“就知道是這樣,唉,不給飯吃就不吃吧。”
芭蕉偷偷摸摸把一個手帕遞給程攸寧,程攸寧打開一看,裡麵是兩個棗餅,程攸寧抿嘴一笑,“你是越來越有乾事能力了。”
因為兩個棗餅,程攸寧總算沒挨餓,到了下午的時候他才把鎖打開一個。
看來明天的飯應該是保住了。
得知此事的尚汐說:“這兩人個不愧是師徒,心眼一個比一個嘎咕,一個比一個不好對付。”
程風說:“雖然學的不是什麼正事,但是能讓程攸寧消停幾日,隻要他能少惹幾個大簍子,在家開鎖就開鎖吧,我這個老父親的心臟也要被兒子鬨騰廢了。”
尚汐手裡握著一本萬家家規說:“我想通了,以後我就按照萬家的家規說事,隻要他敢惹事,我就罰他。”最近研究家規的人裡麵就有尚汐一個,她可謂是每日書不離手,手不離書,勢必要把這本家法運營自如來管理她家的程攸寧。
接連幾日程攸寧都在屋子裡麵苦心鑽研開鎖,進展雖然不大,但是也弄開了兩把鎖。
“爹爹,你會開鎖嗎?”程攸寧也不知道他該求助誰好了。
程風嗬嗬一笑:“這活你爹爹可不會。”普通農村鎖門的那種鎖他能弄開,這鎖他試都不用試,試了就是在他兒子麵前丟人現眼。
坐在地上守著一堆鎖的程攸寧隻能靠自己了,他跟那個開鎖耳聾的老頭一樣,開鎖的時候不讓大家說話,說要聽保險的聲音,還要感知鐵絲頂端的觸感。
尚汐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後來還對程風說:“不怪修鎖的那個老頭罵程攸寧,學什麼不行學開鎖,這是準備以後當小偷嗎?”
“隨從不是說練手速和心性嗎?”
“哼,還練手速,這開鎖能練什麼手速,還不如抓螃蟹有用呢,我寧可程攸寧被螃蟹鉗子夾手,要說這心性,就更不沾邊了。”
程風堅持說:“這肯定磨練人的心性,你看兒子自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麵幾日了。”
“幾日也沒什麼大用,看你兒子那一腦袋的汗,就知道他沒什麼心性,越練越煩躁。”
程風說:“這隨從也不聽咱們倆的呀,他堅持己見,不讓彆人插手,說功夫這塊就得他教,我看就讓他教吧,咱們兒子就聽黃塵鳴和隨從的,請彆人來也會被他氣跑,其實咱們兒子不是那麼好管教的,聽話都是表麵的,其實心裡可有主見了。”
尚汐點點頭:“你算是說對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尹奉陽萎這一套,表麵上聽怎麼兩個的,實際上他想什麼我們都不清楚,這孩子我已經不求他以後能成龍成鳳了,他能走在正道上我就知足了。”
程風說:“我兒子,必須走正道,不然我打折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