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出來的又是李侍郎,他是朝中老臣,曆經過風雨,深知陷害一個忠臣的後果,此時也隻有他敢冒死向皇上進言。
“皇上,自打萬斂行去了奉營以後,他乾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幾十年來,奉營之地,赤地千裡民生凋敝,萬斂行修水利,建工廠,種田地,百姓理應對他愛戴有加。倘若僅僅因為這般緣由,便給他安上一個莫須有的造反罪名,這豈不是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多少年來,萬斂行是第一個把奉營治理的有點起色的太守,倘若這樣一心為公、有功於社稷的人都要治罪,那麼往後還有誰願意挺身而出,奔赴那艱苦的奉營之地,為朝廷拚死效力呢?”
李侍郎言辭懇切,句句在理,然而,那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卻是一臉不悅,半句都聽不進去。
若不是這位李侍郎是兩朝元老,德高望重,深得民心,皇上早就免去了他的官職,以儆效尤。
儘管朝堂之上的兩方大臣始終僵持不下,但是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幾日以後,鄒三多竟然趾高氣揚地在奉營走馬上任,與此同時,皇上的聖旨也到了。
萬眾矚目,聖旨之上唯獨賞賜了鄒三多,其餘的人隻字未提,
這一幕是何等的諷刺和欺辱人。
那原本應該得到賞賜的沙廣寒卻被冷落一旁,好像他一點功勞都沒有,沙廣寒內心窩火,但是更多的是寒心,原本暴跳如雷的性子,也出奇地安靜,官場上沉沉浮浮是常有之事,賞罰不分明的時候經常出現,畢竟皇上有喜歡偏袒的大臣,可是這樣不明事理的賞罰還是頭一遭。
沙廣寒心裡想的是,皇上可以不用他,但是不能這樣侮辱他,他不在乎封賞,但是差在一份信任,這江山是皇上的江山,這天下是他皇上的天下,他甘願為人臣子為皇上賣命,可惜這皇上太過昏庸,不辨是非。
沙廣寒感慨萬千,這仗是他沙廣寒打打,他鄒三多沒出一點力,人還在路上,這功勞就被皇上送給他了,好一個不明事理呀。
再看這鄒三多臉不紅心不跳的接了聖旨,好像這功勞真的是他的一樣,在這個時候沙廣寒就在心裡瞧不上這人了,彆管這人有沒有真本事,這樣貪功的人,以後也是一樣的不分是非對錯賞罰不均,如此行事的人,絕對帶不了兵,打不了仗,沙廣寒敢肯定,這人一定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此人一看就是厚顏無恥之人,聽說奉營在打仗的時候,此人遲遲不來,看接連打了六次勝仗,他又加緊了行程來領功了,這人心胸一定很小。
而且這個鄒三多的手裡除了他帶來的這些親信,並沒有太多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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