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蕭逸激動地爬起來,撲向禁軍手裡的衣裳。
卻忘記了身上裹著的簾子,雙手一鬆開,簾子頓時又滑了下來。
周圍又響起驚呼聲。
“放肆!”
蕭彥冷喝一聲,一腳將蕭彥踢倒在地,簾子重新又丟在了他身上。
“蕭逸,你在懷疑本王冤枉你不成?”
蕭逸趴在地上,看著散落一地的衣裳,一目了然。
確實沒有書信。
他不由臉色慘白,這怎麼可能?
昨晚他來暗房的時候,明明將書信塞進懷裡的啊。
怎麼會不見了呢?
見蕭逸沒有書信,淮陽郡主連忙道“皇後娘娘,攝政王,分明是蕭逸欺辱我閨女,卻口口聲聲將屎盆子扣在我閨女頭上。
還請皇後娘娘和攝政王為我們做主啊。”
秦皇後冷冷撇了她一眼,神色不怒自威。
“你們兩家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但你們擾亂了陛下和太子的祈福大典,必須懲治。
阿彥,你來處置此事,按律法來,絕不可輕饒。”
秦皇後拂袖而去。
安郡王側妃和淮陽郡主臉色一白,同時看向蕭彥。
這下兩人也顧不得互相往對方身上扣屎盆子了,異口同聲。
“攝政王請恕罪。”
安郡王側妃更是慌不擇言,“攝政王,阿逸他是你的堂弟啊,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你饒恕他這次。”
蕭彥冷冷撇了她一眼,薄唇微啟。
“安郡王府教子無方,縱容世子蕭逸淫亂佛門聖地,安郡王杖責三十,其母郡王側妃罰俸半年。”
“文昌侯府教女無方,縱容其女做下不堪之事,其母淮陽郡主罰俸半年,其兄文昌侯世子謝恒杖責三十。”
安郡王側妃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
淮陽郡主更是臉色慘白,一顆心猶如放入油鍋裡炸一般。
既心疼女兒的遭遇,又怨恨女兒愚蠢,連累兒子又要被杖責。
可憐她兒子前幾日才被杖責五十,到如今還在床上趴著起不來呢。
頓了頓,蕭彥的目光落在蕭逸身上。
“即日起,革去蕭逸禁軍副統領一職,杖責五十,令其閉門思過兩個月,以觀後效。”
蕭彥招手叫禁軍過來。
“將本王的指令傳達下去,立刻執行。”
“是。”
有兩名禁軍走上前來,對著蕭逸拱手。
“蕭世子,得罪了。”
說罷不顧蕭逸鐵青的臉,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像拖死豬的那種拖法,差點沒把蕭逸氣得吐血。
蕭彥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淡聲道“祈福大典被破壞了,眾位夫人先散了吧。
等主持大師重新選定時辰再過來。”
眾夫人們紛紛向蕭彥施禮退下。
蕭彥背著手不緊不慢走在最後。
和顧楠擦肩而過的同時,側頭看了一眼。
嘴角微勾,眼角帶著明顯的愉悅笑意,施施然邁著八字步走了。
顧楠一頭霧水,這是心情很好?
大殿內隻剩下了安郡王府以及文昌侯府的人。
外麵響起蕭逸被杖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十分慘烈。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