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立哭得瑟瑟發抖,滿臉哀求地看著素月。
“素月,不是我貪圖那些銀錢,實在是我若不做,那人就要殺了我啊。
我.....我上麵還有八十歲老母,這次外出闖蕩失敗,欠了彆人一屁股債。
我若是被殺了,我的老母親定然會被那些債主逼死的,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素月氣的渾身顫抖,忍不住內心的憤怒,上前狠狠踢了陳廣立一腳。
“畜生,你貪生怕死,你欠債關我的暖暖什麼事?她還不到四歲啊。
虧我以前那麼信任你,你....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啊。
快說,你把我的暖暖帶到哪裡去了?”
陳廣立被踢中了腰,疼得齜牙咧嘴,連忙嚷嚷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把暖暖帶到家裡來,那人一下就把暖暖打暈,直接帶走了。”
素月聽到女兒被打暈了,眼淚掉得更急了,想殺了陳廣立的心都有了。
早就在一旁急得快失去理智的嚴氏撲過來,死死拽著陳廣立的袖子,聲音尖銳。
“我的阿昭呢,是不是也被打暈帶走了?”
陳廣立一臉茫然。
“什麼阿昭,我沒見過?”
嚴氏如遭雷擊,身子顫了顫,一路上抱著的期望突然破滅,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顧楠讓溫嬤嬤照顧嚴氏,轉頭冷冷看向陳廣立。
“說說那個人的模樣,或者有什麼特征?”
陳廣立垮著臉,“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麵巾,我根本就沒看清他的長相。
縣主,求你饒小人一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
顧楠冷笑。
“你還想有下次?來人,立刻把他送到衙門直接發落了。”
陳廣立哭喊著被押了下去。
素月已經六神無主,無助地看向顧楠,嘴唇抖得越發厲害。
“縣主,現在怎麼辦啊?暖暖她不知道有沒有挨打,有沒有飯吃?
天馬上就要黑了,沒有人陪著她會害怕的.......”
素月再也說不下去,哭得幾近失聲。
顧楠握著她的手,想了想,問道:“對方既然定了在清水河畔交易,那就說明他們的位置距離那裡不遠。
王婆子說阿昭是跟在暖暖身後離開的,很可能阿昭也被這些人帶走了。
我會讓周武多帶些人手,悄悄在清水河附近暗中搜尋。
如果找不到,明日午後我們就按照對方的要求,我親自去清水河畔換暖暖。”
素月臉色大變,“不可,縣主你就快要臨盆了,萬萬不可因為暖暖涉險?”
顧楠苦笑。
“不是我因為暖暖涉險,地方的目標本來就在我。
可現在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隻憑我們這些人,我們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素月,你還不準備去找蕭恪幫忙嗎?”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不然也不會在陳廣立的麵前全副武裝。
哥哥去了京郊的破廟,隻靠她手上的護衛和清河縣衙的力量,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萬一對方有武功高手,我擔心......”
素月臉一白,幾乎是立刻就下了決定。
“我這就去找王爺,求他幫忙。”
沒有什麼比女兒的性命更重要。
顧楠見她想得明白,心中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
“那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去找蕭恪,我去趟縣衙,多安排些人手暗中搜尋。
彆怕,我們一定能平安救出暖暖和阿昭。”
素月含著淚點頭。
從陳廣立處離開,顧楠先讓人將暈厥的嚴氏送回女子學院。
她帶人去了縣衙,商量派人搜索清水河附近的事。
素月直接回了楠園。
平日這個時候,蕭恪一般會從京城回到楠園,吃她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