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轉告頡利可汗,那天拜紫亭尚有要事,正是我龍泉立國之日,頡利可汗和畢玄宗師如果感興趣,可以前來觀禮!”
拜紫亭終究還是選擇頑抗到底,不成功、便成仁。
男人為了野心瘋狂一次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拖著十幾萬人和他一起賭命,就是他的不對了…
“哼,看來龍王大人已經決定了?希望來日不要後悔!”頡利的使者不屑道。
拜紫亭眼中精光一閃,不過看在“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份上,隻是讓人將他亂棍打出去。
“宗湘花,你先帶可流道長去休息吧…哎,我辜負了道長一片美意,隻是突厥人已經枕戈待戰,無論我投降與否,都免不去一場大戰。可流道長先休息一二,開戰之前我會將道長送出城去的。”拜紫亭歎息著說道。
可流道人還想說什麼,但是拜紫亭卻讓宮奇去找其他將軍來,一副要商議軍事的樣子,可流隻得先隨
宗湘花出來。
宗湘花就是之前看的那位女侍衛長,個子很高,幾乎和王振差不多平齊,秀發結成兩條發辮,先從左右角垂下,彎成兩圓,再繞往後頸攏為一條,交纏拖至後脊梁處,身段高挑,雙腿修長,勻稱豐滿的身軀、靈動俏媚的雙眸看上去很完美,雖非絕色,卻有一股活潑野性、充滿生命活力的氣息。
“可流道長這邊請,這兩日就委屈道長,先住在這裡吧,到時大王會派人送你出去的。”宗湘花指著“皇宮”延伸出的一處庭院說道。
拜紫亭這裡的建築,最大的特點就是建製規格齊全,但是內中粗製濫造,給王振派的住處,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相當於是外邦使節住的地方。
“出去?貧道為了龍泉十餘萬軍民而來,人若是出去了,心便要被關起來了!”可流執拗的說道。
“道長之前說的,可都是真的?”宗湘花忽然問道。
“姑娘剛剛在一旁聽著的時候,貧道便發現姑娘是在考慮此事的…貧道已經將利弊一一列舉,姑娘隻要不自欺,應當便聽得出真假的。”王振說道。
宗湘花被人稱作“姑娘”,卻是全身一陣彆扭,說道:“道長稱呼我小宗、或者湘花就可以了。”
隋唐時候,中原漢民的男女之防都還沒有被程朱理學禍害過,塞外民族就更沒有那麼多講究,宗湘花也不覺的這麼稱呼有什麼不妥。
尤其現在她完全將王振,當做是悲天憫人的“可流道長”。
“咦,旁邊這裡住的是誰?”王振從旁邊一處庭院,隱約聽到了管弦之聲。
王振的“雜學”也已然登堂入室,自然聽得出這絕不是塞外的樂器,而是產自中原,而且演奏之人,在樂曲一道已然登峰造極。
“可流道長,這裡下榻的是大王專程請來,為立國之日獻樂的尚秀芳大家。”宗湘花回答道。
王振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尚秀芳人稱中原第一才女,這樂曲出於她之手,便不足為奇了。
而且尚秀芳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嶽山的養女明月的女兒。故而李唐的人,一向也很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