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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犯人就是你,大成木先生。”穿著英倫風深藍西裝的青年指向自己對麵站著的人,語氣篤定而自信。

犯人知道事情再無轉圜之地,老實憨厚的神情驟然凶狠,揮舞著拳頭想要給壞了自己好事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但下一秒,身形看起來略顯單薄的青年乾脆利落地躲開他的攻擊,手握成拳向他麵部打來,但在他下意識抬手抵擋時,卻靈活地轉變方向,一拳打在他腹部。

犯人吃痛地弓起身,耽擱了這麼一會兒,警察們已經蜂擁而上將他壓在地上,周圍更是一片圍觀的叫好喝彩聲。

這一畫麵突然縮小,而後切換到記者身上,她激動地說著“日本警察界的救世主工藤新一又破一案”。

“這個不是看過一遍嗎?”突然有人開口,嗓音還透著幾分困倦:“難道是案件裡還有什麼問題,降穀先生?”

“沒有問題,新一你推理得很精彩也很全麵。”降穀零回頭,彎起唇:“隻是剛好電視重播到這裡,所以回味一下。”

“回味?”工藤新一有些茫然。

但麵前的人顯然不打算和他解釋,而是起身,親昵地替他整理好淩亂的衣領與頭發,順便誇獎:“你學得很好。”

是指他打犯人的那一串流暢的動作,這是降穀零教他的,工藤新一便慢吞吞道:“是降穀先生教得好。”

話音落下,替他整理衣領的手忽的從他下顎處不輕不重地滑過,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現在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新一。”降穀零的嗓音很輕,尾音勾出些許危險又甜蜜的喑啞。

被一閃而過但久違的波本氣息激了一下,工藤新一終於意識到不對,他仔細回憶最近發生的事,隱約摸到些頭腦,試探著問:“你知道赤井先生要來日本了?”

半年前他們聯手終於攻破組織,將這個籠罩了世界半個世紀的陰影消滅後,非法留在日本的FBI們便被翻臉的降穀零全部趕走,尤其是赤井秀一,看對方的模樣甚至都想把人直接從日本驅逐出境,再也不準進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半年後,赤井秀一又拿著旅遊簽證申請入境,說是要故地重遊,但誰都知道他打算做什麼。

把新一挖去FBI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工藤新一會留在日本這件事,降穀零目前的最大底牌就是——

他們交往了。

但年輕的小男友至今還沒叫過他的名字,甚至不如柯南形態下叫得親密,當初柯南還會甜甜地叫他零哥哥,現在就隻有降穀先生這種生疏的稱呼。

如果被赤井秀一發現這件事,對方肯定會嘲笑他。

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的糾葛源於幼馴染諸伏景光的死亡,但組織破滅,一切直接或間接因組織而死的人們能夠在陽光下被提及,他對這件事也終於釋懷,願意放下那些黑暗而痛苦的過往,但討厭赤井秀一這件事完全沒變。

就算撇開hiro的事,赤井秀一也是個在日本境內胡作非為的FBI!

不過,降穀零早就不像以前那樣,遇到赤井秀一就像被點燃的炸藥,但工藤新一不知道,所以他理智氣壯地用小男友的愧疚套路對方:“我們已經交往兩個月了,你不願意改稱呼就罷了,現在連赤井秀一那家夥的事也聯手瞞著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工藤新一裝作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之前想告訴零的,結果又遇到案件,後來就忘記了。”

降穀零精準地從長句裡提取自己的名字,滿足地道:“再叫一聲。”

但工藤新一已經迅速反應過來,露出半月眼:“騙子。”

FBI入境這種事降穀零肯定能得到一手消息,知道的隻會比他早。

聽到熟悉的稱呼,降穀零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色,他低下頭結結實實地吻在青年唇上,隻是一觸即分的吻,卻讓對方立刻羞紅了臉。

“不要突然親過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就算是恢複正常體型的工藤新一,也和他差了12歲,在親熱時不管是害羞的還是羞惱的反應,都在提醒著降穀零,他在與年輕又純情可愛的男孩交往。

十幾歲正是年輕男孩子們自尊心最旺盛的年齡,尤其是在感情方麵,工藤新一看著降穀零臉上笑眯眯的神色,又羞又惱,恨恨磨牙,在腦海中搜尋能夠找回場子的事。

還真被他找到了。

“過兩天爸媽要回來。”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實際上藍眸狡黠,看好戲的神色根本藏不住:“他們不清楚我們交往了,還在電話裡說要好好感謝某個公安先生對我的照顧呢。”

當然,不清楚是不可能的,無論是對自家兒子感情生活充滿興趣的有希子,還是推理能力極強的工藤優作,他們早就看出工藤新一和降穀零的感情不一般,隻是兒子不說他們也不挑明罷了。

一家三口都對這種狀況心知肚明,慌張的大概隻有確實對拐了彆人家小孩感到心虛的降穀零。

其實工藤夫婦這次回來,就是在逃避編輯的同時,來支持一下兒子的戀情。

可惜在見麵的前一天,工藤新一剛和男友互換了純潔的親額頭晚安吻,再一睜眼,發現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