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亮太。”柯南默念這個名字,“能查到他現在在哪裡嗎?”
“你認為市川同學是這次案件的關鍵?”降穀零揚起眉:“她的行為確實有些奇怪……”
“上午的時候,她領我們去了山中的店鋪,並且試圖在外邊撥打電話。”柯南沉聲說,“在房間內充滿煤氣的時候撥打電話會引發爆炸,即使我們離店麵仍然有一段距離,也會被波及到。”
降穀零的目光沉澱下去:“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嗎?”
“如果店鋪爆炸,客戶登記表會被燒毀,按照基本沒有目擊人這個情況看,她不需要以自身很可能受重傷的方式來洗清嫌疑。”柯南抬起頭,“零先生,當時你在和她談話,根據她的神情,你認為她對警察的看法如何?”
“不完全是討厭。”降穀零思索片刻,回想起市川麻裡說話時,儘管掩飾但眼中仍舊透出幾分期許的光:“至少在我問她是否想成為警察時,她說的考慮是真心實意的。”
“也許她在向我們求救。”柯南道,臉上閃過幾分黯然:“有的犯人會一邊行凶一邊希望自己被人阻止,或者她希望我們阻止凶手繼續行凶。”
求救?
降穀零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不過,目前這些隻是猜測罷了,也許市川真的事件和這些案子並無關聯,隻是一個巧合。”柯南收斂了思緒,他拽了拽降穀零的袖子:“為了搞清楚到底有沒有聯係,零先生可以把市川真之後的自殺案件都排查一遍嗎?”
“可以。”降穀零一口答應,而後反手摸了下柯南的腦袋:“你可真會使喚人。”
“畢竟我現在的身體也沒辦法自己做什麼。”柯南嘟囔。
應該不完全是這樣吧,降穀零不置可否,畢竟柯南指使起警察來也非常嫻熟,而且完全不覺得會被拒絕。
說不定未來的柯南還真是個小有名氣的偵探呢。
降穀零笑了聲,他把要看的資料放在桌子上:“柯南君打算做什麼?”
“我要看一下山中先生的兒子的口供。”柯南道,他在一堆文件中,將那份口供拖出來:“我覺得還有什麼被遺漏了。”
他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zero,你睡了嗎?”
降穀零動作一僵,他看柯南身手矯捷地鑽進抽屜裡。
抽屜裡放著他們新買的小床,上麵鋪了柔軟的床墊和一張淡藍色的棉花被。
小人呲溜一下鑽進去,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連仿佛小蘋果把一樣的呆毛都沒露出來。
這是暫時還不想見麵的意思。
但床上鼓起來小小一團,莫名有幾分可愛。
降穀零清了清嗓子,把不合時宜的笑意壓下去,這才走去開門。
“你睡了嗎?”諸伏景光疑惑地問。
“還沒有。”降穀零搖頭:“怎麼了?”
“有些事想問你。”諸伏景光猶豫道:“我能進去嗎?”
正常來說,這句就是禮節性問話,畢竟是宿舍,而且他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沒什麼不能看的。
要是以前,降穀零早就讓開身子了,這次的動作卻遲疑了些:“一定要今晚嗎?明天行不行。”
諸伏景光倒是沒強求,他點了點頭,往外退了一步,還是沒忍住,小聲問:“你不會真的在玩娃娃吧……我不會笑你的。”
降穀零臉上的表情裂開一瞬:“為什麼這麼說?”
“萩原和鬆田看到你從bjd專賣店裡走出來。”諸伏景光目光微微漂移:“在門口的時候還能隱約聽到你自言自語,是在模擬對話嗎?”
小時候的zero明明對角色扮演之類的過家家不屑一顧,難道其實是不好意思,假裝出來的不感興趣,現在終於忍不住偷偷玩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愛好。”諸伏景光試圖安慰神色呆滯還有些發綠的好友:“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陪你一起,就相當於角色扮演之類的劇本殺嘛。”
降穀零:……
他意識到諸伏景光誤會了什麼後,連連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沒等他想好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就聽屋子裡傳來細微短促的笑聲。
諸伏景光臉上的表情逐漸轉為驚愕:“你談了女朋友還把人帶回宿舍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