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問過之後,書上浮現了一行燙金色的字符,拚拚湊湊寫著
?????乁
—遇到才有可能
大錘著實沒有想到預言書會出現這樣的答案,一時覺得這個書出問題了。
第二個問題大錘倒是想了許久,等到囚銘說之前他問道:“空洞怎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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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上方冒出一行字—天命之人。
囚銘又問道第三個問題:他在哪?
???
—自尋。
囚銘旁邊冒出來一滴水珠,直入囚銘眉心。他的大腦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句話:所謂天命之子也隻是在之後。
大錘有些擔憂,預言書隻是透露了很少的消息。那滴水珠又跑到大錘的手心。看來這滴水珠是找到天命之人的關鍵。
預言書消失了。但是似乎剛剛還留著它來過的痕跡。
“如果我找到了他我會做好印記的。”水珠像若有若無的樣子,當靠近尋找之人近一步時,便會越來越燙。
大錘還是找到了。
“看來四百多年也不是毫無收獲。”天命之人近在眼前。
至少大錘認為自己的老骨頭是有用的。
“去問土係家族借一本書,總得證實一下。”
囚銘說道:“那些人古板得很,一般不外借。”
“問薔薇師姐嗎?她肯定能夠借到。”
薔薇的確借到一本。是關於圖書館修建的。
囚銘:“是誰?”
薔薇:“很久遠了,這個圖書館存在很久了。久到,沒有人能說出具體年份,隻知道在紀元之前。”
大錘:“土係的古書怎麼有描述?”
薔薇:“土係家族勒拿已經存在多個紀元,並不是我們這些家族可比。而且還有綠毛頭這樣的話珍稀物種,那可是新紀元之前的物種。”
囚銘問道:“那些紀元前的魔法師了,還有我們知道的物種都消失了嗎!”
薔薇在另一邊說道“沒有,死了。但是還有另外的空間物種他們來過,也有記錄。”
大錘:“他們有一種獨特的術法,不讓人發現蹤跡,轉移法術,但是需要容器。容器可以是死物,很少用活物,我不是很理解拿活物做容器生靈的想法。”
伊說到“你知道你的心臟去哪了嘛!”
“誒?伊姐你有什麼話能不能快點說,不要讓我分神。我在找那個壞家夥。”
伊平靜的說道:“其實,你的心在容器裡。”
大錘驚懼:“!”大錘猜測道那麼這個容器是
—顯然是已經死去不久的小孩,等到一個強有力的生命心臟才能夠繼續維持住。而未從見到時開始,他的半邊臉就皺皺巴巴,那麼就是找到這具容器之時,他的臉有了輕微的腐爛。原來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而心臟卻是囚銘的心臟作為代價,那麼囚銘也是容器的一部分了!?
天命之人是未,但是,未的構成及其魔力才是空洞消失的關鍵。
而未自身散發的魔力有種吸引空洞之物的力量,就像黑氣一樣。
不祥之兆。
這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天命之人必定在其之後。
未也漸漸轉醒。
周圍一切即是陌生又是熟悉。伊一臉淡漠的看著自己,好似從來不認識一般。而囚哥哥卻沒有笑過。奈管家似乎有些不忍,隻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囚銘對著伊說道:“將魔力抽出,你才能夠繼續生活下去吧,所以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何區彆。”
伊嗬到:“不知道說你什麼是好。我從來都沒想過。”
“有些東西,囚銘,無法改變,就像現在一樣。”
“什麼!”未站起來,伊沒有叫他。但是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然後朝著未和囚銘說到:“對不起。”
“好熟悉,和夢中一樣,不過隻是叫他認莊園主當哥哥,哥哥嘛,自己為何這麼抗拒。”
“對不起,你隻是一個不存在的事物,我不該帶你出現。”伊說道,舉著刀子看向未。
未在那副可怖的盯視中難以移動。
綠毛頭跑出來拉他。用綠色的大腦袋頂著未偏過去。
伊卻急轉直下,一刀刺入囚銘的胸口,沒有鮮血,卻有血腥味彌漫。她想者或許是一個轉機。
伊說:“囚銘,希望你不要怪未,你的心會還給你的。”
“伊姐,你—為什麼!”那把利刃似乎還想往自己胸口刺進去一些,囚銘確是很小心的推了一把,這把匕首隻是刺破了一點皮。
囚銘想到,那種剜心之痛他不知道,但現在應該是苦澀,苦澀,更加苦澀。他剛才沒有想過將未的心挖出來。那麼伊刺向自己是為了什麼?
未已經腦袋空空,但是知道自己與眾不同,原來隻是一個容器罷了。
“我從來沒有拚命做過什麼,直至消散之前。未對於你們來說他隻是容器,但是我不一樣”伊說著,手上便用力一分,但是瞬間她就發現自己使不上力了。
囚銘推她,她便往桌子一旁倒去。綠毛頭雙眼冒光,想趁亂將未帶走,但是囚銘又將他拽了回來,大錘立刻封印住他。那個四方小盒便滾到未的身旁。
未脖子上的玫瑰印記越來越深,紅色的玫瑰漸漸蔓延,直至半個臉龐。大錘手上的水珠越來越燙直接離開沒入未的身體。
“水珠怎麼離開了。”大錘看見那滴水珠一瞬之間脫離自己,像是預謀已久的樣子。
伊想阻止也無能為力。她絕望的喊道:“為什麼不放過我。”
未感覺自己身體發生了變化。他怔怔的看著伊,那位一直隻讓他叫大人的婦女。她隻是撞在了桌角之上,但是身體卻快速的老化,然後顫顫巍巍的趴在地上。頭發瞬間便得雜亂又枯黃。
自己印象中的她不是這樣子的。
而她又繼續開口:“對不起。”
聲音蒼老啞塞。
“媽—媽”未艱難開口,還是迅速跑到他的身邊。一切都是詭異的寂靜。他的媽媽怎麼會變成這樣。
“天命之人必定在天命之人之後。”囚銘捂著自己已經恢複的傷口,然後看向一瞬之間蒼老的婦人,“怎麼會這樣!”那個傷口的痕跡卻沒有消失,隻是有一點淡淡的血腥氣。
大錘也急忙探她的鼻息,一邊注入能量。就像石沉大海一樣。
“這就是秘密的代價,我記起了,我也被發現了。泄密者都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任何代價都是等價的。”
囚銘,我隻能言儘於此。以後的路就隻能靠你們自己了。
“要是能夠記得就好了!”伊內心說到,接著她的身體逐漸解化,像亂飄的羽絮,慢慢的身體像塵粒一樣,化作光點粒子,連同遠隔千裡之外的禁區一同消散。最後一秒她望向了未,神情複雜,眼睛有這難以割舍的思戀。
未想抓住空中亂飄的粒子,但是就在他的手中溜走了。
“奇怪,我們在這乾嘛!”囚銘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到。他無法照顧自己的情感,隻是望向旁邊。
“那個盒子怎麼掉這了?那個土係魔法師被打倒了是吧!”
“嗯,是的。你說這個乾嘛?”大錘也一愣,也是想到了什麼,說到:“這是什麼事,又把我叫來了!”但是大錘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他不知從何而來。
未蹲在地上,臉已經哭花了,但似乎沒人告訴他自己怎麼在這裡。
通訊錄沒有伊的名字,連房間也沒有伊的蹤跡,甚至連預言書中命也不存在。
綠毛頭縮進盒子之中,他依舊在等待出盒之日。
管家被要求接管這座莊園。而人員也進行了一次換新。喬大叔和葉忱準備在外生活,等程橙大一點再繼續工作。切菜師傅也念著舊,說給後來人一個機會。原來的人漸漸離開,隻有杜科還在原地過著采買的生活。他依舊是這裡的采購員。但是沒過多久杜科便提交了辭職信,並且說到:自己要找一個人。
他想拿著自己微薄的工資來場星際旅行。
“本次航班由IHC航空公司讚助,請旅客到自己相應的位置,會有電子屏幕指路到達相應房間,餐食請到一樓大廳。這次目的地哢噠星。到達時間為一年。”
杜科沒管,拿好自己的背包便進去了。還有家族給的生活費,夠他在外麵漂幾年了。
一直的疑問在他的腦海,為什麼自己記得那些事,但是一人獨享的感覺讓他無法承受。
他在找他們,他們又去了哪裡。他隻知道原先聽那群人說過:魔法星。隻管後來沒聽他們說過。他也要—
—也要找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