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可以,自己,已經能做到三個小時不停歇了。”一祿長呼了一口氣,將自己放鬆下來,調整身體。
“很棒,好小子。”隊長讚揚道。
“你是宋一祿!”
“嗯!你是誰?”一祿抻著頭,他那瘦弱的麵龐,凹陷的眼睛,黑色的眼圈,都在刺激著未的記憶。
“我是空軌上承蒙你救助的人。”未說到。他想這人一定不認識他,上次也不記得。
“哦,我不記得了,不用謝我,力所能及。”
“那對母女了。”
“已經去了醫院了。不知道來得及嗎!”隊長想到,剛才堵車和斷路浪費了點時間,要是人出事了,他一定會懊惱的。
“哪所醫院?”未問道。他隻是問問而已。畢竟,他還得去喂鸚鵡了。
“就市中心醫院。裡麵的陳醫生最是厲害,醫術出神入化,邁入土裡的三分也能拉回來。”
“這個刺還會那來做樣本研究。也是,來得莫名奇妙的。”宋一祿抱怨道。“我家朋友也染上了。一直在家哼哼。他媽說再哼就扔到街上去。”
未打了招呼就走了。他得去看看那個女孩和那個女士。今天為什麼還來醫院買寵物藥。
—明明寵物已經扔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刺!那又是什麼?
“好累啊。可是不想睡著。不然,那些黑東西又會找我來的。”未想著想著,還是抵不過眼皮的沉重。半夜終於閉上了眼瞼。
“未,你想我了嗎?我們很久沒見了。”
“多久了?”
“一天。”
未自問自答。
“一天,也是很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這個。你快從我身體離開。”
“不!”
未驚慌到,這黑東西什麼時候這麼斬釘截鐵的說“不”的。他好擔心,甩不掉這一個,也更甩不掉後麵千千萬萬個。
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隻好接受了。”
“不行,不行,不行。這個玩意…你怎麼心安理得的。”未掙紮了好久,最後在一滴水珠的召喚下蘇醒。
那個時候,未隻有一個念頭,去市中心醫院。
五分鐘之後,未便抵達了此處。探測過後,終於鎖定了那對母女的確切位置。
“在五樓。”醫院是所很有年代的地方,長滿了青苔和爬山虎。醫院的玻璃都是雕花的彩繪玻璃。木製的框架,晚上的醫院依舊是燈火通明,但確極為安靜。
“嗯,我來找一下我的導師。”未說到。
“請問叫什麼名字。”
“陳折生!”
“未,你怎麼過來了?”陳折生剛從病房內出來,還帶有一絲疲憊。他不顧形象在一旁剪起了指甲。“這個有個倒刺,太不舒服了!”
“老師,最近有一類特殊病症,正好在你那,我想看看。”
“哦,你小子。”陳折生恍然大悟,也來了精神。“你又是來找為師學習的!”
醫院的走廊又長又擠。停下的一瞬間,陳折生望向那間已經熄燈的房間。
“這對母女還是命大,我已經收治了多例這種症狀患者,不然他們就有危險咯。”
“老師。這類症狀來源有消息嗎。或者說,我能進去看看嘛。”
“不可以。人家在休息,你好意思。”
“已經睡熟了麼,這邊都熄燈了,我沒注意。”未倒是有些心虛。
“剛剛來了一個。你可以跟去看看。又有得忙了。你自己去彆的地方逛逛也行。”
未回應道:“好的,老師。”
第二日,早上依舊陽光正好,未忙完手頭的工作,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老師的辦公室。
“你又來了。你要是天天來,彆人會把我看作拐賣小孩的人。”
“老師,麻煩你帶我去看看。”
“你自己去吧,這邊還有要去檢查的。你跟他們一起去。偉誠,佳妮。你帶著我的小徒弟去看看吧。”
一個男醫生,一位女醫生。一位清俊,眼神卻總是帶著凶氣,望之則想要正身,噤語;一位麵龐如桃花,總是帶著笑意,同樣也是一身穿戴無一絲褶皺,真是奇人,肯定花了不知多少心思。
“哦。未,跟我們來吧。”這兩人也算是老師的學生。
兩人竊竊私語。未大概是猜到了內容。
“那個小孩是—”兩人心照不宣,卻隻是默默往前走著。直到到了病房外麵。
未很快便到達病房,門虛掩著。那兩位母女也已經躺在病床上,比昨日好了許多。
“未,嗯,在病房內不要亂動亂走,也不要做些奇怪的行為,你作為陳醫師的學生要做好標榜。。”偉誠說到。
“嗯…”未連連點頭。
“未,你彆聽他的,他自己都沒正經過幾回,聽說你是陳醫生的特殊學生,今日是剛見麵,是有些不一樣。陳醫生準許你在旁邊觀察,似乎還準許你去看一下病人的病情。”佳妮也笑著說到。
她是如何保持每次說話都帶著微笑的了,未不明白。
未探身,將手附在女孩的額頭上,未曾想過,自己不救無由之人,也不見死不救,也不救壞死之人。隻是小孩體內的東西實在是太古怪了。
讓他覺得這不是病,而是進化的一部分。小女孩的身體機能格外強悍,連她的母親也是一樣的。
就像,就像,喀貝拉的生物書中描述的機械星人一樣。
“他們的細胞有很多的褶皺,他們的細胞壁更加厚實,鐵含量和銅含量格外的高,構造也不一樣,他們的四肢分布協調修長,身體機能格外的出色……但他們的壽命很短,八十年已是極限。”
“怎麼了!”佳妮拿出本子,記下檢查情況,轉而去了旁邊的房間。
偉誠還在一旁噓寒問暖,叮囑用藥。
“佳妮,那邊情況如何?”
“這邊已經檢查完了。”
未跟著一路,發現他們都有一樣的情況。而且,可能無法完全去除,想必老師也在為這件事發愁吧。
“未,怎麼樣。”陳折生突然的到來,讓未有些慌張。“你知道,我隻是醫術厲害,但我不是神明,也有無法解決的難題,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了。”
“老師——”未喃喃道。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隻能不斷的學習了。“不,老師,很厲害,剩下的就是時間和信息。”
“我的小徒弟,最能體貼人了。”陳折生揉了揉未的頭,就像他當時第一次選人時,未站在他跟前,那個時候是個小蘿卜,現在也是。他覺得可愛,也不自禁揉了揉他的頭,說到:“就你了。”
病房內,母女剛已經吃過藥了。對於副作用,她們已經知道。
在以後,他們的肉體會出現大概率僵化的情況,會在生活上出現不便。現在也隻能藥物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