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你家躍新在礦上乾得好好的,怎麼辭職了呀?”
“啥!這孩子辭職了?你從哪聽到的呀?”
“巧巧回家跟我說的。她說躍新打算全心搞創作,賺稿費。”
“哎……這孩子,真是不省心!他還跟我說是請假了,我回家得好好問問他。”
春末時分,京城朝陽菜市場,兩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婦人買完菜走在回家路上。
其中,被稱作吳姐的婦人聽說兒子辭去工作後,立即大驚失色,恨不得生出翅膀,立即飛回家問清是怎麼回事。
……
此刻,hd區五道口,青華大學教職工宿舍樓下。
許躍新拎著裝有信封的布袋,大步流星朝圍牆外走去。
信封內是他潛心創作半個月的文稿,題為《高山下的花環》。許躍新打算把它寄給《人民文學》,好賺取第一筆稿費。
作為穿越者,許躍新太想賺錢了。
前世,許躍新是一位全職作者,每天高強度更新兩萬字,最後身體頂不住高強度勞動,在一個深夜昏了過去。
等到恢複意識時,他已經成為在東北插隊的同名知青。
許躍新當時正躺在床上,眼剛睜開,就有一名如花似玉的女知青湊到跟前,眼淚汪汪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不停地噓寒問暖。
在女知青溫熱軟糯的道謝聲,以及旁人的驚喜聲中,許躍新回想起事情經過。
生產隊組織捕魚,全公社最漂亮的女知青陳巧巧在清理漁網時不慎落水。
原身跳進水中把陳巧巧救上來,自己卻被水嗆得陷入昏迷,直到如今醒來。
呼……也不知道原身是不是穿成了現代的自己。
如果是那樣,他還挺幸運的。畢竟自己身為年代文作者,擁有一群說話好聽,富有而慷慨的讀者。
感歎那小子運氣好的同時,許躍新開始了在1978年的生活。
原身是京城知青,參加兩屆高考均以落榜告終,被他救下的陳巧巧則已金榜題名,錄取到燕京大學即將入學。
在許躍新醒來後,陳巧巧變成了他的小尾巴,沒事就找他說話,兩人間很快變得無話不談。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一段時間後,陳巧巧搭上回京火車,臨走前依依不舍地向許躍新表示以後一定要保持聯係。
站台上,許躍新看著陳巧巧白裡透紅,富有古典美的臉蛋,還有清水般靈動的眸子,終究是難以忍住,想要做些什麼。
結果,還沒等他下手,陳巧巧主動a了上來。
“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陳巧巧張開雙臂死死摟住許躍新,嗚嗚哭著說道。
許躍新給整不會了,足足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反手抱住陳巧巧襯衫下的纖腰“彆怕,我們一年內肯定能團聚。”
許躍新說這話時,想的是通過高考回城。沒成想半年後他爸恢複工作,直接把他給調回來了。
聽說許躍新回城,陳巧巧和父母攜禮物登門許家,向他表達感謝,兩家父母由此認識。
不久,許躍新根據知青返城政策安排,進入京西煤礦當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