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大雜院裡傳來一道帶著醉意的聲音:“誰……是誰把我媽打了?”
眾大媽朝聲音的來源看去,自動讓開一條通路。
隻見一名醉漢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衝到神色痛苦的賈金花跟前,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母親頭上的大包。
在馬富貴記憶裡,他母親和人發生衝突就沒輸過,撒潑打滾動手打人樣樣在行,是誰叫她吃了這麼大虧。
“媽,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馬富貴麵帶驚恐道,環顧室內一圈。
剛才通知他的人話說得不清不楚,隻說賈金花被人打了,沒說是誰動的手。
在場大媽中有幾個跟賈金花結下過梁子,他不好確定這回發生衝突的人是誰。
“是那個男的。”
賈金花指著許躍新道,表情憤憤道。
嘶……
馬富貴看到許躍新高大健壯的身材,默默倒抽一口涼氣,酒都被嚇醒了。
馬富貴剛才就覺得這個看起來眼生的小夥子很不好惹,怎麼偏偏是他……
“敢打我媽是吧?”
馬富貴硬著頭皮,看著許躍新道,走向倒地的熱水瓶。
許躍新依舊無動於衷,死死盯住馬富貴的一舉一動。
就在他撿起熱
水瓶衝過來時,許躍新一個箭步上前,抓住熱水瓶毫不費力氣地奪了過來,暴扣在馬富貴頭頂上。
“我的媽呀!”
馬富貴本想拿熱水瓶砸許躍新,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腦袋就挨了狠狠的一下,在熱水瓶膽的爆裂聲中被砸暈倒在地上。
賈金花見兒子倒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撲上前把他抱起來:“富貴!”
“你醒醒啊!”
“怎麼回事,是誰在打架!”
這時,外頭傳來一道不悅的聲音,一位身穿皮夾克,瘦削乾練的中年男人走進了檔案室。
賈金花立即跌跌撞撞地迎上去,指著許躍新一個勁哭哭啼啼:“廠長,你看看這個流氓,把我,還有我兒子給打了。”
“你得替我們做主呀!”
馬富貴被哭聲吵得慢慢蘇醒過來,看到關廠長後虛弱地念叨:“領導,那人用熱水瓶砸我……我腦袋。”
關廠長看一眼賈金花腦門上的大包,還有馬富貴頭頂的血跡,眉毛皺了起來。
倆人傷得不輕。
賈金花經常利用職權刁難人,自己提醒過好幾次。她兒子馬富貴更不用說,是這一帶聞名的酒鬼。
娘倆今天算是遇見硬茬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們說清楚。”
關廠長鐵青著臉道,看完娘倆的情況後,默默打量了許躍新一會。
眼前的小夥子絕非等閒之輩。
滬海牌手表、三接頭皮鞋、的確良襯衫,神采奕奕目光逼人。
而且不知怎麼的,自己總覺得看著他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關廠長覺得應該審慎處理此事,避免事態升級難以收場。
麵對詢問,賈金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準備搬出早已編造好的說辭。
許躍新淡淡看向關廠長,沒給她說謊的機會。
“他們母子倆一個勁說我打人,又不提原因,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怎麼回事。”
許躍新兩手一攤道,“你不妨問問他們,這地上的墨水瓶子,是怎麼來的,又是誰先拿起暖壺要砸人。”
許躍新以前在網絡上見識了不少小作文,總結過破解之道。
他發現,隻要是刻意模糊一筆帶過的地方,必定是寫小作文的人理虧,針對這些模糊處進行質問即可。
一針見血的質問,比洋洋灑灑說明經過更加有力。
今天屬實是把理論給應用上了。39288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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