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您不應該給隊長大人帶來太多困擾。”
左枯起身紮頭發:“我給他帶來了什麼困擾?”
“您害他陷入了感情的陷阱之中。”
“哼,笑話,他自己掉進去的,還怪得了旁人?你也不看看他是誰,統括官之下的第一席執行官,如果連感情這個坎都過不去,你也太看不起他了。”說話的男子高馬尾紮得不倫不類,還有幾縷從臉側垂下來,他笑得自嘲,“也總好過有的人到死,感情都沒有開竅過。”
他不確定自己對多托雷什麼感情,如果是那什麼狗屁愛情,他拾回記憶後未必對他還是冷眼相待。感情太複雜了,複雜得他都不願意多費心理清,既然都剪不斷理還亂了,也就沒必要再管。
“今天吃什麼,我餓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查爾斯本看著他自嘲的樣子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心疼,再聽到後半句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候了,您還想著吃飯嗎!”
“天呐,飯都不讓人吃了嗎?我要告訴你家大人虐待哦。”左枯笑著走下樓,看到某個優雅坐著喝茶的綠發男人後又收斂了表情,“你怎麼來了?”
“你來我不能來?”
左枯聽著他平靜的語氣,心想他還挺沉得住氣,便惡趣味一笑,說:“也對,你好像我那陰魂不散的前夫一樣……哦,還沒結過婚,應該叫前男友才對,不,我們沒確定關係,什麼都不算是。”
多托雷抬起陰鷙的眼,左枯漫不經心把腮邊的發挽到耳後,無端流露的成熟韻味讓多托雷愣神片刻,隨即一股瘋狂妒意席卷上大腦,他失控捏碎了茶杯。
左枯接過了管家遞過來的清茶,還冒著白色霧氣呢,他無奈一笑,沒及時下嘴,以主人公的口吻說:“雖然這個茶杯價值不菲,畢竟是客人不小心捏壞的,那就不用賠了。”
裂開的碎瓷渣子深深割進血肉裡,多托雷感覺不到疼,他牙縫裡擠一句話:“好,好得很啊左枯,你以為找到彆的靠山就可以擺脫我了?”
“聲明一點,是靠山找的我。”左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笑得叫一個燦爛,多托雷從未見到他這樣開心過,失憶前也是。失憶好像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值一提……
多托雷好像被氣到腦子有點發暈,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凡是關乎左枯,他都沒法靜下心來。
“你會有後悔的時候。”
“我最後悔的事是跟你牽連太深,包括你那討人厭的切片,像一條條聞著肉腥味就發狂的狗,怎麼都甩不掉。”
多托雷目光冷漠,牙齒咬緊,他還是保持著貴族才有的鎮定矜持,說:“你離開我之後,活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啊,但你有沒有想過,倘若隊長厭棄了你,是否還能夠保持這副灑脫繼續跟我犟嘴呢?”
“不勞費心,我沒了他還能有下一個,摩拉克斯如何?他老人家還活著好好的,哦,還有被耍得一肚子氣的達達利亞,甚至是潘塔羅涅,我跟他做了很親密的……交易。”左枯深知自己可能還活不到卡皮塔諾厭棄的那一天,看著多托雷被惡心壞的樣子,他就直接笑出了聲音。
左枯低頭看著逐漸散去白氣的茶杯,語氣悠然隨性:“雖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能夠讓那麼多人趨之若鶩,不過他們想要,我能給的就給。多托雷,我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