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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多托雷!
左枯掙紮得厲害,他扭著扭著發覺不對勁,壓在身上的男人氣喘如牛,還不管不顧扯他衣衫,左枯突然一僵。
草,多托雷你瘋了?在這裡發情?!
多托雷感覺不到左枯身體對他的留戀和任何反應,他依舊熾熱而燙手,哪怕是吃過他研發的良藥,也未必能夠對他百分百免疫。
他慌了,真正的慌了。
左枯嘔得不行,被抓著胡亂啃了一通,嘴巴都紅腫得發疼,那邊的管家自知技不如人,而且左枯還在多托雷手上,就沒敢還擊。
左枯等著男人遲疑下了動作,一拳砸向他麵門,多托雷竟是躲都不躲,硬生生吃了這枚拳頭,那可是用儘了全力、包含憤怒的一擊,打得多托雷俊逸的麵龐偏了偏,嘴角流下血線。
猩紅的眼眸倒映左枯氣笑的臉,左枯問:“痛麼多托雷?你給予我的疼痛遠不及這萬分之一。他們都說是你害我成這樣,那經不得疼痛、時常犯病苟延饞喘,還必須靠彆人施舍才能夠緩解幾分的破爛軀體,都已經讓我很難堪了,你有能耐的話為何不讓我換上一副新的身體?或者說,當初為什麼不直接讓我死了,你應當是最痛恨我的那一個!”
多托雷帶傷的嘴唇在顫抖,上下兩片唇一翕一動,卻沒有吐出半個字眼。左枯說話間的眼淚似從荷葉滾落的露珠倏然流經眼角,多托雷凝視著他憤怒到極致而冷靜的麵容,那雙他親手按上的藍色義眼正緊緊盯著自己。
我愛你啊左枯,我愛你!
內心的歇斯底裡無法口頭轉述,他隻猙獰了表情,一言不發的反應隻讓左枯看成是心虛,是默認。
“我後悔了,後悔跟你糾纏不清,在我最想死掉的時候你拉住了我,也是你要把我推下懸崖。放過我,求求你。”
那誰來放過我?
心口的鈍痛使得呼吸困難,多托雷張嘴,隻發出了艱澀的聲音:“想都彆想,左枯,你不可能跟我分開,直到死都不能!”
一股強勁的拳風突然襲來,擦著左枯的身體而過,將不勝防備的多托雷錘在牆壁上,他本可以躲開,但是餘力會傷害到左枯,因而他沒有躲。
左枯可不會感激他,立馬奔向了剛回來的卡皮塔諾,用力一指多托雷:“就是他欺負的我!”
這番幼稚舉動反而讓卡皮塔諾想發笑,而目光掃過他擦紅的嘴唇,笑就化為了憤怒。
“出去躲好,兔子,接下來的畫麵太血腥,你不適應。”
“嗯!”左枯重重一點頭,立馬出大門去了。
他暗暗給隊長加油助威,最好是“不小心”打死了多托雷,他就有好戲看了。也沒讓左枯幸災樂禍太久,他等著男人們激烈鬥爭的時候,有人把他綁走了。
在天寒地凍的至冬,左枯就嗜睡得厲害,受多托雷一嚇他就掏空了所有力氣,被陌生人扛上肩頭,他居然沒有防備睡過去了。
抱著他的是個大家夥,身上的零件嘎吱嘎吱扭動,大家夥的另一邊肩頭則坐著一名乖巧的少女,對方文文靜靜的,看著不像是能做出打劫這種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