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郇沒說話,隻是率先舉杯一口而儘,離儷桑也學著他的樣子,許久不喝酒,酒液滑過喉嚨,帶著幾分甘甜與辛烈。
過後他才說:“今日靜姝生氣了,隻因朕不得不娶那裴丞相之女。”
離儷桑不善勸解,隻能替他把空了的酒杯蓄滿,就像當時在戰場上一樣。
“桑兒你說,靜姝會不會就此恨上朕啊?”她見慣了蕭瑾郇意氣風發,冷漠無情的樣子,看著他因為彆的女人難受,心裡也生出幾分不該她的難過。
離儷桑沒有回答,隻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她很少喝酒,特彆是進宮之後,幾杯酒下肚,還不待她反應,眼神便開始變得迷離起來歪倒在桌子上,而蕭瑾郇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
蕭瑾郇看她是真有些醉了,連臉上都沾了些許酒漬都不知道,想到她平時總是拒人千裡又淡然的模樣,再對比現在神情恍惚的模樣,不自覺就想伸手替她拭去嘴角殘留的一滴酒水。
離儷桑察覺到臉上的溫熱,眼眸緩緩睜開,就見他形如刀刻的麵容就在她麵前,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她臉頰上,被這突如其來地動作弄得微微臉紅:“謝……謝。”
看著她難得嬌羞,蕭瑾郇的視線越發灼熱,等她反應過來,他已伸手放在離儷桑的腰間,驀地一個轉身,兩人同時落在一旁的塌上。
蕭瑾郇就在離儷桑上方,鋪天蓋地全是蕭瑾郇的氣息,這是她嫁給他後,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兩個人的呼吸偶爾交替在一起,離儷桑酒氣上湧,整個人一下如把拉滿弦的弓,緊繃得渾身都在顫抖。
她嘗試推開他。“皇上。”
他不不為所動。
“蕭瑾郇!”
他這才空出一直手落在她的唇上。“噓,不要說話,我有些難受。”
“你哪裡不舒服,臣妾讓小翠去傳太醫。”
蕭瑾郇見她還在說話,身體又往下壓了幾分。
離儷桑秀眉微蹙,後知後覺才發現他剛剛用了‘我’,自他帶她進宮,他從來沒有再在她麵前露出之前的他,她還以為那個與將士們共飲同睡,平和意氣的他消失了。
身下嬌媚的容顏瞧著心動,蕭瑾郇見她沒有再抗拒,正要低頭吻下去,離儷桑卻又拉上他的手,一臉認真地說:“蕭瑾郇,我是離儷桑。”
蕭瑾郇隻覺得好笑:“我知道。”
頓了一下:“你認為我把你當成誰了,阿姝?”
她依舊努力睜著眼睛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蕭瑾郇重新覆上,然後不給離儷桑說話的機會,吻上了她的唇,開始攻城略地。
“嗚嗚——”離儷桑……反抗無效。
第二天醒來,蕭瑾郇並不在身側,小翠進來就見她獨自坐在榻上在發呆,要不是身體有異樣,她會真的覺得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