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巨鹿來了一位新太守叫郭典。原太守被我們梟首後,漢庭就派了此人來巨鹿,現在郡最北麵的下曲陽附近整兵,意圖不明。」
這時候,坐在張角右側的張寶說話了:
「這郭典的背景能查到嗎?」
白雀搖了搖頭,隻說此人是司隸人,其餘情況一概不知,不過他自己補充道:
「現在巨鹿遍地是我們太平道,其人敢自己單身來巨鹿,從這一點就可見其人任事膽大,不能小視。」
張寶念了一遍郭典的名字,然後讓白雀繼續說。
白雀點頭,然後說出了一個大消息:
「河內的黃巾同道拚死送來消息,言盧植帶著漢庭主力已經到了洹水南岸了。」….
這消息委實有點震撼,要知道那就距離鄴城沒多少裡路了。其軍腳程,也就三五日功夫。
是戰是走,這時候眾將都看著上首的張角。此刻張角氣色紅潤,顯然之前那一箭的傷害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重。
張角澹澹說了句:
「鄴城現在是打不得了。我們現在要退回巨鹿去,在那裡堅守,等漢兵師老兵疲,我們再出城,一舉破敵。一會就由地公將軍主持撤退事,今天我們就要撤到邯鄲去,先打垮向栩部。」
張角說的話,那就是一言九鼎,是以眾將高呼黃天必勝的口號,就下去各自準備了。
望著眾將的背影,張角眼神幽玄的說了句:
「你那徒弟還不願意北上?」
一隻坐在張角左手邊的張梁,自然知道其兄是在和自己說,也知道說的這個徒弟就是張衝。
所以張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張角沒有任何話,大帳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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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衝也陷入了麻煩,他知道和東郡的黃巾軍團營,肯定會有一係列麻煩事,但他還是低估了東郡黃巾軍的短視和排外。
五月十八日,典韋破了東阿縣,而現在已經二十日了,泰山軍還呆在東阿沒有西向。原因就是和東郡太平道關於下一步行軍的意見不一致。
東郡的卜己昨日趕到了東阿和張衝討論了。卜己的意思是他要帶著所部北渡黃河,與張角團營。而張衝反複勸他現在北上,就完全放棄了黃河南岸的同道
,如不能儘快將兗州各地的太平道聚集在一起,後麵必然要被漢庭各個擊破。所以張衝依然堅持帶兵往西打,攻破漢庭的敖倉。北上的漢兵主力就靠這敖倉來補給軍食,隻要打下敖倉,漢兵無糧,必然要輸。這就是圍魏救趙啊。
昨日卜己本來已經被張衝說服了,所以今日張衝就已經準備西進濮陽。此地距離濮陽有三百裡之路,大軍光走就要走十日。好在這一片是河濟平原,路途坦蕩,行軍也並不辛苦。
張衝下一步之所以要打濮陽,除了因為此為東郡郡治,更是因為此地之形勢,張衝要占之以為後方。
濮陽,古顓頊之墟,亦曰帝丘,後來衛國都之,與齊魯爭雄於此。秦末,項羽扼此敗章邯。後麵,呂布也是先據此地與曹操相爭。為何這些勢力都要先據此地呢?
就因為濮陽處大河與濮水之間,是河濟平原的西大門,也是陳留的東大門。而且此地還有一處重要渡口,濮陽渡,直接可以過大河。
到時候張衝占據此地,一旦北麵太平道堅持不下,立馬可以從這條渡口飛馳北上。所以濮陽,張衝是一定要打的,甚至他已經決定要在這附近開始打豪強分田,要以此為根據地,站穩腳跟。
但就在張衝一切妥當,準備請東郡太平道一同西進的時候,卜己又變卦了,他這回既不提北上,也不願意和張衝一起西進,隻說本道太平眾都是東郡人,故土難離,皆不願意西進。
張衝一聽,就知道是托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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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陳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