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昏迷(1 / 2)

犁漢 請叫我陳總長 9170 字 3個月前

戰至半個時辰,此時金墉北城已經是一片殺場。

原先的箭矢在泰山軍衝上城後並沒有立即結束,甚至還不斷朝著城內拋射,不少從內壁支援城頭的江淮兵就是這麼被射死的。

但很快,對麵像是消耗完了箭矢,箭矢終於停了下來。隻是江淮兵們遇到的危機卻並沒有結束,甚至更惡劣了,因為泰山軍的大部隊衝了上來。

在前營主將是高敖,他在得了徐晃令後,親自帶著所部八百人衝向了金墉。

他們很快就接替了費曜的陷陣士成了作戰的主力。

雙方在狹窄的城頭血戰,到處都是嘶吼聲,兵器的碰撞聲。

江淮兵們的弓弩也非常了得,尤其是被敵軍的箭矢吃了一肚子火後,此刻更是爆發出全部的怒火。

而朱玫這邊不停,繼續尋找有價值的目標。

“我沒聽到也沒看到,你徐晃要乾什麼,和咱老陳沒關係。”

朱玫看了首級一眼,隨後就讓邊上的長戟士將首級掛在他的戈矛上,以讓全城頭的友軍看見。

手戟就如同閃電一樣插在了那泰山軍吏士的頭上。

……

徐晃笑了一下,一把將軍配塞在了陳煥的懷裡,笑罵:

之後,徐晃和對麵的朱玫都不選擇直接攻擊對方,而是不斷在其他區域進攻,以達到最好的攻擊結果。

“取其首。”

陳誠被罵得灰頭土臉,但也隻能認了,因為他叔叔說的沒錯,他們真的就是傻站著,卻不知道前麵那孤零零矗立在坡前的三座巢車正是定好的射擊平台。

果然,徐晃的攻擊立即就如同風暴一樣襲來,將將被朱玫躲開。

沒有多餘的話,隻是眼神交流,高敖就明白了徐晃的意思。

說完,高敖抽出長矛,一個投擲就將遠處正準備射擊的江淮弩兵給紮翻了。

不一會他又看到一名頭戴奢華兜鍪,脖子上掛著金牌,有異域風情的武士,於是褡褳中的手戟再被抽出,怒擲其人。

忽然,徐晃使了一個巧力,身子一下子就往回竄了一下,卻不妨對麵竟然也是和他想的一樣,整個都退了出去。

可以說,高敖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隨後,他對邊上的扈兵們囑咐:

“後麵遇到這種的,記得提醒我讓他先通名。”

徐晃一路狂奔,一路奔到城下,氣都不喘就猛踩雲梯向上。

眾扈兵大驚,正要上前查看,就見徐晃擺了擺手,苦笑道:

“莫事,脫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泰山軍擁上了城頭,先是在東麵完全擊潰了漢軍,然後一路反推,直殺到了甬道口。

朱玫聽了這話,暴怒:

“狗奴,乃公來救他,最後倒要來賣乃公。殺個屁,走。”

而徐晃壓根不放過,趁勇追擊,手裡的斧鉞是擦一下就帶著殘肢,那些江淮兵就和紙糊一樣。

他沒想到敵軍的援軍竟然如此精銳,就在剛剛,最西麵的友軍已經全部被清空,那些人不是被攆下城頭,就是被殺死了。

忽然,徐晃動了,朱玫也抓住一個破綻,準備將腦海裡構建的連招用出。

對麵的江淮兵也訝異,忽然就看到一個巨漢頂著一麵牌楯衝了上來。

陳煥歪了一下頭,當沒聽到,然後自顧自道:

此刻,周邊的泰山軍也陸續分開,喘息著等待兩人的對決。

其他的江淮兵們看見主將有險,一擁而上就準備圍攻徐晃。而那邊徐晃的扈兵們也齊齊擁上,雙方經曆過中場休息,再一次廝殺到了一起。

這不是什麼兒戲,以為戰爭勝負靠著個人勇武,而是在這個場景下,在雙方都已經殺到精疲力倦的時候,隻有主將之間決定性的勝利才能打破這個僵局。

已經精疲力倦的步槊手們終於分開了,在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

但破空聲襲來,朱玫猛然就蹲了下來。

隨後一支羽翎箭從他的頭頂穿過,正刺在後麵一位伴當的脖子上。

就這樣,隨著朱玫的深入,金墉城頭上越來越多的泰山軍被擠了下去。

將功補過,陳誠這一次親自帶了六十名最精銳的神射,他們有漢家的百步穿楊,有草原的落雕,有高句麗的引弓,個頂個的神射。

這些人手裡不是拿著鐵戟就是鐵鐧、骨朵這些眾兵,對著江淮兵就是一頓猛砸。

再硬的骨頭,再拗的腦殼,頂得住我這一小小的鐵鐧?

沒有一會,這些江淮兵就被殺崩。

眾人早就等了這句話,再不顧邊上的那些個丹陽兵,直接抽身而還,向著後方甬道狂奔。

而在這一片城頭,和那肅慎小酋一個部落的武士還有數人。他們既和那小酋有血緣羈絆,又少時一起長成,一起山林狩獵,最後一起投軍。

隻是這個泰山軍武士身邊有扈兵,直接以牌楯阻擋了手戟。

高敖看到大驚,他沒想到是徐晃親自來援助了,大將親臨前線那一直是被軍中命令禁止的。

附近看到他的人紛紛大喊:

“冠軍、冠軍。”

這邊高敖不退,那邊芮祉頂不住了。

看著徐晃如風的身影,陳煥默默說了一句;

“保重。”

他們沒有說北城如何,因為這太簡單不過了,麵對兵力優勢的泰山軍,金墉北城守不住。

朱玫顧不得惱怒,直接翻滾到了一邊,然後雙手一撐地,又調轉到一邊,飛速後退。

而且就在剛剛,他就看到當對麵被自己的步槊手所阻擋不能進的時候,對麵惱羞成怒,直接拖出兩個被俘的軍吏,當著他們的麵用大棒給活活打死了。

長戟士應命,挑著敵軍首級就呼和。

他一落地就看到自己麾下愛將高敖正指揮著弓弩手和對麵對射,然後由前麵二十多個步槊手抗住兵線,將這片城頭給牢牢守住。

“郎將,咱們得撤回去了。要是讓敵軍堵住了甬道,咱們都要被困在這北城。”

所以不經過幾代人的時間磨滅,這種族群部落之間的羈絆和義務是不會消散的。

再片刻,那異域風情的武士和他的伴當一起,兩人的首級都被掛在了後麵的戈矛上。

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麼濃烈。

雖然泰山軍在平定平州,並打散了肅慎人原始的組織結構。但不要忘了,他們那部落結構是構建於血脈之上的,雖然最原始,但也最根深蒂固。

看見小酋死後,這些人目瞪牙齜,呼喊著肅慎話就衝了上來。其中一個胖大的武士,更是披著雙層甲,手裡舉著一麵長柄巨斧,呼嘯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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