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嗤了一聲,“備荒這地方,沒有糧食,入冬後不足一月就得餓死。
橫豎都是個死,在官府門前爭取一下,起碼還有一部分活著的希望。
若非生活所迫,誰願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那些百姓們口口聲聲喊著要吃飯,要活命。
那些犯人們卻渾然不覺,“你說的也太危言聳聽了!
再說了,這世上那麼多人都在自給自足,怎麼無病無災地,他們就要朝廷開倉放糧了?
一群窮山惡水養出來的蠻族刁民,難道還能比我大楚子民更尊貴不成?”
“就是,我大楚子民還在自己經營生活呢,他們哪兒就那般尊貴了……”
那些犯人們出事前多是朝中官員,或者官員家屬。
哪怕自己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言語間卻絲毫不掩飾對北荒百姓的鄙夷和自己生來就是大楚子民的優越感。
幾乎所有聽到玄烈話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對玄烈的話提出了質疑。
可向來爭強好勝,吵架都要占上風的玄烈這一次麵對那麼多人的質疑和冷嘲熱諷,愣是多一個字都沒說。
隻涼涼地說了一句,“等你們能活過這個冬天再說吧。”
而後就回到雲九傾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雲九傾和玄清給玄羽處理傷口,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鎮北倉開倉放糧之事吸引了善州城所有人的注意力,雲九傾他們這一行人接下來再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甚至還沒到傍晚就到了流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