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日與月的雙聖樹(1 / 2)

“大捷!”

“大捷!”

衣甲破爛的騎士沿著城邦的中心大道,向著城邦議會的純白高塔狂奔前進,捷報的喜悅飄灑在香甜的空氣中。

兩側民眾紛紛好奇地探出頭,相互打聽著情況。

“大捷?”

“什麼大捷?我怎麼不知道有大捷?”

純白高塔的最上方,最高議會的三角桌邊,城邦軍隊的最高統帥滿臉問號。

鬢角斑白英武男人轉頭,看向窗邊慈眉善目的老嫗。

“你聽到外麵喊得大捷了嗎?”他問。

“聽見了。”

城邦的大祭司颯迦指著窗外的中央大道說:“過來看,從裝束上來看,應該是高文和狄娜統帥的兩支騎士軍團。”

“什麼?!”

上將軍宗文驚得連忙起身,在他原本的計劃中,這是一步換取時間的必死之棋,現在這枚陷陣之車居然成了孤身打穿對麵進攻?

他難以相信。

上將軍宗文直白地問:“大捷,還是,逃跑?”

“我相信是大捷。”

大祭司颯迦回過身:“從純軍事角度來看,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高文他們擊退了星空,至少是暫時擊退,並將前線士兵救回部分。”

“事態的發展應當出現了戰局之外的變化。”

上將軍宗文點頭,認可大祭司的推測:“也隻有這樣才能改變未來。既然北國還剩一個維內德殘裔,我想高文那邊很有可能是遇上了其他文明的殘裔。”

“並且對方的實力足夠強大!”

“三方兵合一處,暫時擊退星空的外患。”

他回到沙盤邊,將死亡的棄子重新放回戰局,並添上一枚全新的籌碼。

“大祭司。”

宗文陰鬱的心情一下子好上不少,不苟言笑的他難得打起趣來:“不妨算算守軍加支援,一共幸存下來多少人。”

“你要和我打賭嗎?”颯迦露出笑容。

“哢——”

年輕的黑發將領推開議會的大門:“大祭司,將軍……”

宗文抬手打住他的話。

“就賭你的純白權杖。”

“那你呢?”

“啪!”

宗文將自己的黃金寶劍壓在桌上:“這個夠意思吧?讓你先說。”

年輕將領眼皮一跳,也不知是凶還是吉,因為兩個眼皮都在跳。

“我猜——”

大祭司颯迦沉吟幾秒:“八千人,上下浮動一千。”

“好。”

“那我說個吉利的數字,六千,上下浮動一千。”

“嗬。”

大祭司颯迦輕笑著:“將軍,在我們西方文化中,‘6’可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它象征著惡魔與撒旦。”

“這樣豈不是更好。”宗文反駁著,“我們做的,不正是與惡魔為敵?”

“好。”

一身素白長袍的颯迦坐上她的位置:“希望如你所言,我們最終可以戰勝惡魔,讓城邦的光輝照耀到更多殘裔。”

“項苴,公布答案吧。”

上將軍宗文摩挲著黃金劍同樣一臉好奇。

“額……”

項苴滿臉尷尬,說:“兩位議員,你們都猜錯的,既不是八千也不是六千。前線軍團一共三萬人,返回一萬餘人。”

“至於高文的支援軍團,一萬兩千人全部生還。”

“一共是兩萬兩千餘人,據信使所言,大軍狀態良好,就是衣甲破了些,幾乎所有人都是……半裸著回來的。”

“什麼?”上將軍宗文以為自己又聽錯了。

“再說一遍?”大祭司颯迦同樣不相信這個數字。

高文的大軍全軍生還?

他們真的有去打仗嗎?不會隻是在城外溜達一圈,然後帶著前線軍團的潰兵逃回來了吧?兩位議員同樣不相信這樣的猜想。

一來,高文與狄娜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二來,不殺退星空他們根本無路可逃。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遇上的文明殘裔過於強大,幾乎單挑了星空傀儡。如果真是這樣,一個更加恐怖的事實,即將降臨城邦。

是誰能把這樣強大的文明殘裔,一步步逼退到城邦地界?

“不行!”

“我得親自去看看!”

上將軍一秒也坐不住,將自己的黃金劍扔給對桌的大祭司。

颯迦拿著沒什麼用的寶劍,哭笑不得,無奈扔出自己的純白權杖。

宗文把權杖扛在肩上,說:“對了,項苴,立即去準備凱旋儀式!先準備好戰甲,給軍團換上,總不能讓他們裸著吧?”

“是!”

“我補充一點,鎧甲挑陳舊的送去,並派人將衣甲戰碎的情況散播出去。”大祭司颯迦起身跟上,“不要造成不好的謠言,城邦的民心不能亂!”

“是!”

……

……

返鄉的大軍浩浩蕩蕩奔馳在城外的黑色廢土上,平穩的空間泛起陣陣漣漪,大軍奔馳的路邊,蘇牧出現在山頂。

“那個是!”

橘桜雪粉白的淺眸驚愕緊縮。

一座純美、聖潔的城池在遠方的花園樂土上拔地而起,雄偉的城市依山而建,如同堅不可摧的堡壘,但在那巍峨的高峰之上,生長著一株不可思議的奇跡。

“雙聖樹?”

橘桜雪上掏下找,從口袋中翻出聖光·卡塞爾學院的學生證,證件的正麵印著同樣不可思議的金、銀雙聖樹。

“它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嗎?”

蘇牧倒不是很驚訝:“仔細看,還是有區彆的,學院證件上的這棵雙聖樹更大,對照之下比前方的城邦還要大。”

橘桜雪收起證件,說:“也可能是誇張的手法嘛!這麼大的神木,師兄好像並不驚訝?”

“因為。”

他解釋說:“我看過一株更大的金色太陽神木,名為——扶桑。”

“啊!”

“我知道那個,源宗義和我說……”

橘桜雪的聲音戛然而止,眼前似乎朦朧上一層水霧,模糊中她仿佛又看到那個“討厭的話癆”,在絕望的自我無能悔恨中化成腐敗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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