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那婦女臉色大喜,眼睛一亮。她立刻想上來挽著張虛燁的手,但是她想了一下,又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拍了一下身邊的姑娘,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那姑娘一聽,立刻甜甜一笑,連忙靠了過來,挽起張虛燁的手臂。
這是怕張虛燁跑了!
這姑娘年紀不大,長得也瘦小,身高隻到張虛燁胸口。她可能對大明官話並不熟練,也不說話,隻是對張虛燁傻笑。
而那婦人就不同了,她儘可能的多說話,話語也越來越熟練,等張虛燁他們到了一處木屋,那婦女的話已經不磕巴了。
“大明的尊貴客人,這就是我的店鋪,您還請進,我這就給你們上酒上菜。”婦人謙卑的說了一句,然後她就蹬蹬走進木屋中,接著她叉腰大吼,一陣土話從她口中飆出,接著好幾個男男女女從屋後走了出來,他們畏縮的看了一眼張虛燁兩人,連忙去端茶倒水,生火做飯。
這木屋挺大的,屋下是淩空的,大約離地一尺左右。屋內的木板烏黑油亮,有一股淡淡的紫檀香氣,張虛燁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這地板是紫檀做的!
可能是本地紫檀便宜,也可能這家店是本地的豪華酒店。張虛燁身邊的少女伺候張虛燁脫鞋,然後將他帶到大屋中間。立刻就有兩個男人彎著腰抬來一張桌子,張虛燁撒腿而坐,那少女就開始給張虛燁捏腿。她絲毫沒有嫌棄的將張虛燁的腳丫子捧在懷中,輕輕的給他捏腳,神情非常虔誠而認真。
不多時,那婦人又來了,她的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少女。這些少女穿著彩色的彩裙,頭上插著鮮花,有人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顯然才經過梳妝打扮。
牛大柱看了一眼那些少女,他撇了撇嘴,他不喜歡這種豆芽菜一樣的女人,他喜歡豐滿圓潤皮膚白的。
那些少女可不管他喜不喜歡,她們圍著張虛燁和牛大柱坐下,不是捏腿就是按肩。而那婦人則是恭敬的站在一邊,說:“兩位客人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小店雖然不大,但是會儘量滿足客人的需要。”
她說話間,幾個男人又端來酒水飯菜。這裡盛飯裝菜的都不是碟子,而是簸箕鋪上芭蕉葉。隻有客人用的餐具是白瓷碗。這是因為風土人情嗎?當然不是,隻是因為瓷器在這裡很貴。這家‘豪華大店’也用不起金貴的瓷器裝菜,隻能給客人使用的餐具用上瓷器。
雖然隻是普通的白瓷,但是這也讓這家店的檔次和本地其他店拉開了距離。要知道,彆的店隻能用陶器呢。
這裡的菜也不豐富,青菜倒是挺多的,然後就是一條烤魚,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的醬,幾塊可能是牛羊肉的烤肉,一碗五色飯,還有一隻燒雞。
婦人在一邊解釋說:“今日早晨才知道有貴客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準備,若是等到晚上,我們會準備的更豐盛。”
她說著,就跪坐下來,給張虛燁的瓷碗中倒了一碗米酒。這米酒也沒有蒸餾過,是原生態的發酵酒。
張虛燁端起酒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挺像飲料。他放下瓷碗說:“店家的官話說得不錯,你專門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