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色灰蒙蒙的不見一絲陽光, 整個空氣中彌漫著水汽顯得有些壓抑。
紀初睜開眼睛,迷茫半晌複又感覺到了什麼怔了一下,他啞著嗓子說:“拿出去。”
身後的男人動了動指尖,似乎是無意識調整動作那樣, 並沒有聽從紀初的話,反倒是又進去些。
紀初有些難受的蜷起腿想躲開, “醒了就彆裝睡。”
奧古斯特聞言整個人從背後貼上來,尖銳的犬齒摩擦著頸後的腺體,含糊不清的說:“哥哥醒得好早。”
“出來。”
“不要。”
“昨天已經……”
奧古斯特摸了摸他凸起的小腹, 言語間難掩笑意, “哥哥, 我們給紀行生個弟弟或妹妹怎麼樣?”
“你生吧。”紀初淡淡的說:“這種事不用跟我報告。”
奧古斯特當即一愣, 旋即無奈笑道:“哥哥。”
這種事那有他自己來的道理。
奧古斯特低頭親他,“不管,要生。”
紀初被他這麼膩乎, 有些煩的推開他說:“你隻是想在裡麵不清理。”
這不是要不要孩子的事, 隻是喜歡這樣而已。
“唔……”奧古斯特沉默片刻倒是沒有反駁, 紀初抓出他四處點火作亂的手道:“今天還有事,彆鬨了。”
奧古斯特霸道的按著他, “不許走。”
“彆鬨。”
“我不是在鬨。”奧古斯特拂開他額頭上的碎發, “今天那也不許去。”
“我又……”
奧古斯特不容他分辨,一邊捂著他的嘴,一邊將床頭上的銀色手銬打開, 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紀初:“……”
做好這一切以後,奧古斯特心滿意足的繼續運動,看著哥哥蹙眉隱忍的模樣,小腹隆起又平複,長此反複。
紀初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感受過清晨的光景了。
奧古斯特這種偏執的性格實在是讓他難以招架。
有外人在的時候會裝模做樣的當個人,人後就彆提了。
這種情形下,紀初難免想到初見奧古斯特時,那個靦腆柔弱的……少年。
---
“打,打死他!一個野種也敢進聯邦第一軍校?憑你也配!”
“奧古斯特,你知錯沒?隻要你跪下認聲錯我就放過你。”
奧古斯特不過二十歲的模樣,身上校服破爛沾滿塵土,與汗水交織成泥濘落在地麵,半張臉被人踩在地上,目光凶狠的瞪著對方。
“嘿?你還敢瞪我?我可真是慣著你了。”見狀他更是氣惱,當即高抬起腿就要踩下去,結果突然身形不穩——
‘砰!’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一腳踹飛。
邊上的同學趕忙過來詢問道:“尼瑟爾?你還好嗎?”
尼瑟爾有些氣急敗壞的推開他們,“誰?誰敢踢老子?!”
奧古斯特不著痕跡的收起手上的匕首,躺在地上佯裝柔弱。
以俯視的角度看著那人。
白皙的皮膚光滑如脂,狹長得鳳眸正垂眸看向自己,精致的臉部線條向下順著修長的脖頸沒入領口。
聯邦第一軍校的統一服裝是黑色,搭配著金色紐扣,裡麵內襯的白色t恤在紀初外套之內隻留下一個簡單地立領。
腰間皮帶收緊,自下而上的看著更顯雙腿修長,雙腿沒入長靴,近在咫尺的距離奧古斯特甚至能看見其中小腿肌肉的線條。
紀初見奧古斯特仿佛呆滯一般,便委下身子問道:“同學,你沒事吧?”
奧古斯特快速掃了一眼,旋即收回視線,唯唯諾諾的說:“沒、沒事。”
尼瑟爾見紀初直接無視自己走到了奧古斯特身邊,更是氣急,一把掙開身後的同學,衝上去喊道:“你誰啊?!你聽不見老子說話嗎!”
紀初斜睨他一眼,原本輕鬆隨意的表情變得淡漠冷冽,黝黑的雙眸中印的滿是他們的模樣,似乎是想將他們的樣子記錄下來,“學校內不允許惡意體罰,更不同意存在私下鬥毆以及單方麵群毆,懂嗎?”
“關你什麼事啊!”尼瑟爾是大一新生,但這些內容都是寫在入學時就發給他們的學生守則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知道和聽從並不一樣,尼瑟爾本意也隻是針對奧古斯特罷了。
“哦?”紀初聞言不怒反笑,手指點了點胸前掛著的牌子,問道:“你說呢?”
尼瑟爾呼吸一滯,隱約想起來那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牌子好像是學生會的標誌,而會長那兩個字……
尼瑟爾頓時慌了,“你,我……算了!算你走運,老子今天放你一馬,彆再讓我抓到你!”說完,尼瑟爾不等他們反駁扭頭就跑。
彆的同學都是跟著尼瑟爾湊熱鬨來的,見他跑了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是不是也得跟著。
這些人尷尬的站了一會,還是等其中有一個人先走他們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全程,紀初都沒有理會過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