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顏眼皮跳了跳,豈不是剛才所作所為都暴露了?
“還是修行不夠。”
“必須穩住。”
“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鬆。”
伯顏麵色不變,淡淡道:“走吧,去太平王府!”
脫脫疑惑道:“做什麼?”
伯顏嘴角一翹,又快速收回。
“太平王病了,奉陛下之命,前去探望。”
......
進太平王府之時。
浚寧王仍如往日的樣子,態度恭恭敬敬。
在撒頓引導下,前往內府。
“前些日子,我觀丞相精龍活虎,為何突然發了病?”
浚寧王仔細觀察著撒頓的神情,試探地說道。
撒頓歎口氣,臉頰滿是傷感。
“大哥好女色,這幾日經常服藥行房事,就在昨晚,不知為何突然在床上暈了過去,太醫診斷,若不修養一年半載,很難好起來。”
待撒頓講完,浚寧王越發覺得戒色的好處。
同時,也有些幸災樂禍。
很快,二人就來到燕貼木兒的房間。
撒頓擺手,伺候的奴婢紛紛撤下去。
伯顏輕輕扇了扇,一進門,撲鼻的藥味就使勁往鼻子中竄,這種味道極其難聞,胃部有些翻滾。
他強行忍住,必須親眼看看情況。
伯顏走至床榻前,掀開帷幕。
隻見燕貼木兒躺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短短時間不到,竟然削瘦不少,一看就是大病。
“大哥醒來過一次,喂了藥後又睡著了,太醫說要好好睡上幾覺才能緩過來。”撒頓話語中帶有一絲哽咽之聲。
伯顏仔細審視幾遍,確認是真的染病,內心大喜。
“陛下千叮嚀萬囑咐,托我轉告關心。”
“有陛下的關心,加上丞相吉人有天相,一定可以好起來。”
“大元還需要依靠丞相啊!”
“若沒有了丞相,不知這大元還能依靠誰啊!”
撒頓眼中含淚,道:“臣,替大哥謝陛下關心!”
伯顏起身,對著撒頓道:“好好照顧丞相,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助的一定要告訴我,我和丞相乃莫逆之交,一直並肩戰鬥,雖然我比他年長幾歲,但我一直待丞相如兄長。”
說著說著,伯顏的眼角也淌下兩行淚珠。
“切莫太過傷心,保重身體,大哥不在,大元還需要浚寧王你啊!”撒頓感慨道。
浚寧王搖搖頭,看了一眼燕貼木兒,道:“沒我可以,沒丞相不行啊,真想躺在床榻之上的是我啊!”
“唉!”
隨後,浚寧王告辭。
撒頓一直送到門口,待確定真走之後,進門,臉色恢複如常,歪頭呸了一口。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小步走進燕貼木兒房間。
撒頓輕聲道:“大哥,人走了。”
話音剛落,床榻之上的燕貼木兒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坐立起來,哪還有剛才虛弱的樣子。
“給我倒杯水,熱死我了。”
事發突然,燕貼木兒來不及脫衣衫,直接躺進了厚被之中,差點熱壞了。
燕貼木兒咕嚕咕嚕喝完之後,砸吧幾下嘴。
“二弟,你說,這伯顏到底和咱們是不是一條心啊!”
撒頓愣怔道:“大哥,你還沒看出啊,他今日就是想確認你的身體情況,醒醒吧,大哥,人家絕對和咱們不一條心。”
“他來府上之前,先去的宮裡,據說,他要負責調查怯薛歹一事,這明顯是向宮中主動告密,然後奔著您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