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心虛地點點頭:“嗯。”
張子君粲然一笑:“進來唄,在那杵著乾什麼?”
我默然朝張子君走了過去。
經城叔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張子君麵色比一般病人還要慘白些。
想必是因為做了觀落陰的緣故。
我靜默著坐在張子君旁邊,看向他身旁那把吉他出神。
以往總覺得張子君這個人沒心沒肺沒煩惱,如今看來,他隻是把自己的深情和煩惱埋在了心底。
可對於他的這段情,我回報不了。
“嗬。”
張子君笑笑:“我有時候遇到些不開心的事情,就喜歡彈吉他。”
“對了,那天我喝斷片了,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我沒欺負你吧。”
記不得了?
我抬頭看向張子君:“你當真不記得了?”
張子君打著哈哈道:“是啊,一點印象都沒有,然後你就把我給拉黑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你了。”
騙人
我微微抿唇,這人平日裡慣會扯瞎話的,可這次他沒有隱藏住自己眼睛裡的慌亂和惴惴不安。
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張子君根本沒有忘記那天自己醉酒說的話。
他這麼說,無疑是在給我和他一個台階下。
隻要我們都假裝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那便能和以前一樣相處。
他依舊默默付出,而我則依舊自私地享受著他的付出。
不應該這樣的
我深吸一口氣:“嗯,你吐了我一身。”
張子祺和城叔說的都沒錯。
我既不能像是張子祺說的那般直接斷了和張子君的往來,也不能像城叔說的那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需要時間來慢慢遠離張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