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那片亂石中的人渾身裹著黑鬥篷,他的動作乾練,僅僅是躲避芙洛拉試探的閃避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久經戰鬥的好手。
黑影人被叫破隱藏也不回答,他手中的魔杖迅速在袖子中一閃,慘綠色的光芒立刻蟄向芙洛拉。
那是阿瓦達索命。
芙洛拉的身軀輕盈得宛如夜風,一旦確定來者的殺意她也不再留手,宛如一滴墨水融入黑暗一般,她的身影在偷襲者視野中瞬間消散,但是屬於芙洛拉冰寒刺骨的殺意卻已經牢牢鎖定了偷襲者。
這大概是偷襲者有生以來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對手,明明有著自然光明的精靈血脈,但是作戰風格卻宛如毒蛇與凶獸。
黑暗是她最好的掩護,被她鎖定的目標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不過是短短片刻交手,黑影人就躲過了數個無聲的石化咒與範圍驚人的咒語。
精靈沒有使用任何一個三大咒,但是她使用咒語簡直是信手拈來,搭配起來都能夠起到完美的效果。假如不是芙洛拉有意留個活口,那麼黑影人無疑已經落敗。
黑影人萌生了退意,殊不知芙洛拉也有些驚訝。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在九十三級的基礎上,她在這個世界已經研究過數十年的魔咒了,對比起其他依賴魔杖的巫師來說,她毫無疑問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武力頂端。
曾經的蓋勒特難道不想排除異己嗎?他不是一個會忌憚血緣的家夥,更何況芙洛拉身上還沒有流著格林德沃的血。
魔藥也好,決鬥也好,他就是拿芙洛拉沒辦法。
芙洛拉強悍的實力與獨屬於精靈冷漠對待人類的態度讓她遊離在戰亂外,她守護著自己的地盤時是如此強勢,甚至能夠讓點燃巫師世界的戰火無法冒犯分毫。
而這個偷襲的黑影人,他比起當年盛年時的蓋勒特,也不會遜色多少。
芙洛拉想到了恨不得弄死她的假穆迪,大概就明白了來者的身份。
蓋勒特在曾經芙洛拉的手下撐不了太久,偷襲者也一樣。
精靈的魔咒全部都是大範圍效果,當一根枯黃的樹藤勾住偷襲者的腳腕時,勝負已定。
偷襲者最後被藤條牢牢捆住,他的魔杖也被枝葉強硬地扔到了地上。
芙洛拉收起手中的魔杖,從陰影中顯露出身形,藤條為她遮掉黑影人遮蔽麵孔的尖尖的兜帽,露出一張蒼白的,不似人形的麵孔。
偷襲者蒼白的麵孔上有著惡魔一樣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爬行動物而不是人類。
“你是誰?”芙洛拉的聲音仍然輕輕柔柔的,“是假穆迪的主人嗎?”
被綁住的人沒有掙紮,他用蛇一樣的眼看著精靈,聲音沙啞反問:“你又是誰?”
“……我?”芙洛拉笑了笑,“你可以叫我格林德沃小姐,當然了,目前我還是霍格沃茲的一名助教。你不應該來對付我,要知道你在步蓋勒特的後塵。”
偷襲者沒有理她,他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氣就像是流從他嗓子裡滾出,嘶嘶作響。
“咦。”芙洛拉愣了愣,隨後她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身後竄過來的毒蛇。
她纖細雪白的手指直接掐在蛇的頸子上,明明不是蛇最薄弱的位置,但這隻蛇在她手中就是動彈不得。
這條蛇在撲過來的時候還順路用尾巴挑起了偷襲者掉落的魔杖,可惜偷襲者抓住了這隻魔杖也沒有用,因為捆著他的樹藤已經發力扭斷了他兩隻胳膊。
同時他的無聲魔咒也沒有起效,芙洛拉在掐住蛇的時候閃避了他的再一次偷襲。
“蛇語者……你是個斯萊特林。”芙洛拉皺了皺眉。
精靈極少有皺眉的時候,雖然她的每一個微笑都像是在歎息。
她抽出了魔杖,對著偷襲者點了點他的額頭,這一次她念出了咒語,輕軟地像是在念一句詩篇。這個咒語精靈在幾十年裡都沒有用過一次,她有些生疏。
偷襲者的額頭上滲出血珠,血珠晃晃悠悠漂浮到空中,凝固成一個複雜的徽章後碎裂湮滅。
這個徽章與斯萊特林學院的蛇徽有些相似有有些不同。
“你是薩拉查的後代,你的身體……是你再製作過的?它是死的。”精靈下了結論,眼中有複雜的情緒流動,她鬆開了鉗著的大蛇。
毒蛇立刻爬到了主人腳邊,不敢再攻擊精靈。
遠處的獅鷲突然高亢地叫了一聲,芙洛拉當機立斷解下了困著偷襲者的咒語:“你走吧,我不殺霍格沃茲四巨頭的後人,隻要你不破壞霍格沃茲,不論你做什麼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看見。”
偷襲者十分審時度勢地離開,他前腳剛走後加就有人來臨。
精靈輕輕拎起裙子轉身,望著天空坐著掃帚降落的巫師。
這個巫師她也認識,是霍格沃茲的魔藥教授,似乎還與她教著同一個班級。
這個陰沉瘦削的男人一手抓著掃帚一手青筋暴起緊緊抓著魔杖,似乎十分警惕的樣子,他陰鶩地死死盯著精靈:“格林德沃小姐……您似乎在這裡遇到了不速之客?”
“怎麼會呢?”精靈軟軟地笑了,指了指遠處被黑色氣息包裹的巨龍“我在等待那隻可憐的樹蜂痊愈。”
“您的治療方法真是彆具一格。”男人瞥了一眼巨龍,多看了一眼它頭頂的薔薇手杖,陰陽怪氣道,“這難道是精靈們獨特的治療魔法嗎?”
精靈屬性光明,而芙洛拉那隻【金薔薇手杖】上的氣息絕對與光明無緣。
那是屬於“顫栗行者”的標配。
“這位……”芙洛拉回憶了片刻男人的姓名,直接道,“斯內普教授,有的事情您不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