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梅花堂處傳來的槍聲,內心焦急不已。正打算出發接應時,就接到前方傳出,遠處蘇寒一行人回來的消息,眾人連忙迎了上去。
梁叔在確認了林婉兒狀態後,激動的朝蘇寒道:“多謝先生,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蘇寒本就因看到林婉兒的慘狀,而胸中怒火中燒,情感如鯁難下,低聲嗬斥:“有給我道謝的時間,還不如趕緊帶她去先找醫生。她目前狀態可不是很好。”
梁叔往後手一揮,身後走出兩位健壯的女子。兩人將林婉兒扶至提前準備好的擔架上,蓋上一床厚毯子,護衛在兩側。
等到兩名男子抬起擔架後,眾人便一同出發。
這個三月的夜晚,寒冷而靜謐。寒風凜冽,吹得衣服沙沙作響。
即便在如此情況下,梁叔一幫人跑到汗水卻從額頭上滾落下來,與冰冷的空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白毛細汗。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冷氣,每一次呼氣都伴隨著一陣陣白霧。
相比之下,蘇寒卻顯得異常輕鬆,步伐穩健,仿佛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林婉兒躺在擔架上,一陣刺骨的寒風將她吹醒,掙紮著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眾人奔跑的身影印入簾中。
自己身處搖晃的擔架上,渾身上下的傷痕散發出的陣陣刺痛。試圖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短促,喉嚨裡像被火燒過一樣,痛楚難忍。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讓她無法呼吸。
她嘗試發出聲音,但隻能發出微弱而沙啞的呻吟。眾人的嘈雜聲掩蓋了她的聲音,她隻好忍受著渾身的疼痛,微微顫顫地抬起右手。
梁叔看到林婉兒舉起的手,慌忙讓眾人停下。
眾人看著她張嘴輕輕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臉色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龐,漸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呼吸開始變得平穩而清晰起來,不再是之前那種斷斷續續的喘息。每一次吸氣都仿佛充滿了力量,每一次呼氣都帶著一絲釋然。
梁叔的臉上寫滿了憂慮,他看著林婉兒那布滿斑斑鞭痕而堅強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莫名的悲痛。
“婉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梁叔輕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林婉兒微微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開口:“梁叔,我恐怕是不行了。”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定和勇氣。
梁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婉兒。你為組織、為人民付出了太多。”
林婉兒搖了搖頭:“不,梁叔,我沒有完成任務。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梁叔輕輕地扶住林婉兒的手:“彆這麼說,婉兒。你已經儘力了,我們都知道。”
林婉兒微微一笑,但眼中卻閃爍著淚光:“謝謝你,梁叔。我隻是……我隻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我看著他們折磨死了其他同誌,最後輪到我。可是,我什麼都沒說,他們休想從我口中聽到一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