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名昭和士兵剛剛拉好槍栓,還未及舉槍瞄準,蘇寒已如幽靈般掠過他的身旁,刀光一閃,頭顱應聲落地。
最後,蘇寒將手中的大刀猛力擲出,貫穿了最後一名昭和士兵的腹部,將其牢牢釘在了柱子上。那名士兵無力地垂掛著,眼中的恐懼凝固成了永恒。
蘇寒緩步走向柱子,冷靜地拔出大刀,任由屍體滑落。走到仍在翻滾痛苦呻吟的昭和士兵旁,毫不猶豫地揮刀斬下其首級。至此,院內所有的昭和士兵已被蘇寒一人儘數消滅。
大刀的鋒芒在昏黃的燈光下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輝,它曾無情地劈砍過侵略者的身軀,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撞擊和痛苦的哀嚎。
現在,刀刃已被敵人的鮮血染得斑駁,刀尖上的血珠在重力的牽引下緩緩滴落,融入腳下這片浸透了鮮血的土地。血流成河,這個詞在這裡不再是修辭的誇張,而是真實到令人心悸的寫照。
從昭和士兵的傷口湧出的血液,如同無數細小的紅色溪流,彙聚成一股股洶湧的血潮,染紅了青石板地磚上。血液在土地上蔓延開來,與院中殘骸形成了一幅幅觸目驚心的圖案。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鐵鏽味和死亡的氣息,另其他在場的眾人們驚恐不已。
蘇寒看著院中所有的昭和士兵殘骸流出的鮮血,與旁邊幾具百姓的屍體也彆無二致,為何生性如此凶殘。
院中的百姓們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位英雄,一時間竟無人言語,隻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與散落在現場的屍體殘骸提醒著他們,這場噩夢或許還未結束。
蘇寒疾步穿梭於庭院之中,猶如一道迅捷的影子,他巧妙地避開那位依偎在柱旁、已然癱倒在地的年輕女子,伸手抽出了深深嵌入門板的小刀,隨著刀鋒的脫離,那具昭和軍官的屍體與門板一同頹然墜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院內的人們,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恐慌與混亂之中,此刻卻被蘇寒的果斷行動所吸引,他們的目光呆滯地聚焦在他身上。蘇寒見狀,怒其不爭地厲聲嗬斥:“此時不逃,難道要在此坐以待斃嗎?”
這一聲喝令,猶如晨鐘暮鼓,喚醒了迷茫的人群。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如夢初醒,倉皇地向外奔逃,而另一些人卻仍舊執著於院中的財物,甚至因此而爭執不休。
蘇寒冷眼旁觀這一切,並未出手乾預。他深知,對於那些執迷不悟之人,憐憫已是多餘,他們的命運已定,若是強行乾涉,恐怕隻會將自己也卷入絕境。
時間緊迫,蘇寒來不及搜查昭和軍官身上的戰利品,他縱身一躍,輕盈地落在屋頂之上,迅速追趕上了那些先行逃離的人群。
他擋在眾人麵前,語氣堅決而嚴厲:“切勿慌亂奔跑,誰熟悉離開城區的快捷路徑?站出來,帶領大家儘快撤離。”
一位身材單薄的男子挺身而出,聲音雖有些顫抖,卻帶著堅定:“我知曉一條小徑,常借此前往鄉下探望表妹,我願為大家引路。”
蘇寒環視眾人,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沿途禁言、止淚、不得稍歇,你們必須迅速撤離城區。每拖延一刻,死亡的陰影便逼近一分,你們都明白了嗎?”
眾人麵對蘇寒手中那把仍滴著鮮血的大刀,臉上的淚痕尚未乾涸,他們急忙捂住嘴巴,連連點頭表示理解,就連旁邊的家犬也蜷縮起尾巴,不敢發出半點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