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收斂了笑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衛大人是不是忘了,你不過是個五品的官,在我的麵前叫囂,這就是你學的禮儀廉恥麼?”
她的臉色一冷,衛文宣的氣焰被飛速打消了下去。
他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可如今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要是那些官差來了,說不定明日他就要被彈劾。
衛文宣想想就心口不暢!
勉強靜下心來,衛文宣對薑恬說道:“夫人愛護幼妹之心,令人感動。可您不要忘了,令妹嫁給了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若是出了事,她也無法好過。”
“哦,她不好過又怎樣?這些年我也沒見過她有過幾天好日子。她過得不好,是她自找的。”
薑瑜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長姐罵她,她是不敢出聲的。
衛文宣的臉青得厲害。
他根本說不過薑恬。
薑恬什麼都不怕,抬出薑瑜都不能使她動容,他有些無計可施了。
就在氣氛凝滯時,一個乾練的丫鬟對薑恬行了禮:“啟稟夫人,庫房都查驗過了,禮單也核對過了,衛大人共送出薑夫人嫁妝二百四十三件,字畫,瓷器,硯台居多。其中多半送給了他的上司和他要巴結的其他官員。”
被當眾揭了底,衛文宣臉色難看到可怕。
“我記得當初我妹妹把她的嫁妝給你用,是讓你使其中的銀子,那些字畫誰讓你動的?”
衛文宣早就不記得當初的情景了。
薑瑜把鑰匙交給他後,他剛開始還心中不安,後來發現薑瑜的庫房中沒有一件是凡品,他就被迷了眼。
再到後來,薑瑜病倒了,就再也沒人管他怎麼用她的嫁妝。
被薑恬逼問,衛文宣臉色漲紅,也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