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道窮置若未聞,應都不應。
“賀老二,還是先保住你的命吧!”匪首的一張黑臉也是更黑了,折損這般多的人手,就是殺了賀老二也是得不償失。
王道窮走得如此乾脆,令得賀德工心中更恨,一張俊臉上已突顯猙獰,更讓他害怕的是,蔣青若是也走呢?!
蔣青倒是沒有要走的想法,若是換成康大寶跟袁晉在此,當然早就跑了。
他作為三師弟,在這方麵跟兩個窩囊師兄可是半點不像。
“在家坐著是練不成劍修的。”蔣青想起跟掌門師兄的話。
臟腑的傷勢一時難壓住,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三轉青鋒劍被穢物所染,禦使起來大不如前,白雲袍、寶光鏡皆遭重創。“這回回去定要被師兄教訓一頓!”
“先殺再說!”三轉青鋒劍再次從蔣青手中蕩射半空,火靈佩紅芒再現,劍網片刻交織而成,這次範圍比上次還要更廣!
麻臉女修阻攔不及,乾脆攔也不攔,先以身法避過劍網範圍,指間三道黑玄針泛著烏光激射而出。
蔣青麵色凝重,這式劍網凝聚極耗靈力,他體內靈力已經消耗大半,拋出寶光鏡再次漲大至磨盤大小,其上的裂痕又深一分。
被蔣青劍網罩住的五名修士死得乾脆,他們手中的下品防禦法器幫他們推遲了片刻死亡時間,然後就隻剩下了一地碎肉。
麻臉女修的三道黑玄針利索地穿過寶光鏡,後者隻得發出一聲轟鳴,散碎一地。
蔣青以身法險之又險地避過其中兩道,第三道將將要刺穿他眉心,麻臉女修臉上甚至已經露出喜色。
卻見蔣青腰間火靈佩一聲輕鳴,一麵一人高的明火盾瞬時而出,將黑玄針直接燒成灰燼。
蔣青剛出險境,手持青鋒,全然不懼,又隻身殺入敵群,晃過數件法器,又連挑兩名練氣初期修士的喉嚨。
“這小子什麼來頭!”麻臉女修心中發毛,馬臉修士臉上已有驚慌之色。
黑山盜在場除了匪首和馬臉修士、麻臉女修三人外,隻剩下一個兩腿發抖的練氣二層的青衣老修了!誰知道他能剩下來是不是蔣青有幾分尊老之心。
“大哥,還是你來吧!”麻臉女修手裡的黑玄針已經用完了,隻手握著烏銀鐵索這件難得的上品法器,卻突覺得很缺安全感。
與人博生死這類事她是做慣了的,可看見蔣青手裡那把正在滴血的下品飛劍,她的心裡居然開始隱隱發顫。
“娘的!”黑臉匪首,轉眼間便看見蔣青喘著粗氣跟剩下三名黑山盜對峙,心中大怒。
十幾個敢拚生死的亡命之徒,不知道廢了多少靈石精力才能捏合在一起,居然就這麼毀在一個小白臉的手上!
他手中的上品法器激發出一道湛藍刀氣,將賀德工三人中一人斬落,然後看也不看他們,連斬數道刀罡朝蔣青而去。
賀德工想也不想,帶著手下轉頭就跑。
蔣青手握三轉青鋒劍橫斬迎對數道刀罡,刀罡消散,劍身受損。
蔣青被刀罡震退數步,虎口已經裂開,將三轉青鋒劍染得更紅。
卻還不得停歇,麻臉女修的烏銀鐵索似一條巨蟒又猛地鞭打過來,三轉青鋒劍劍身上裂痕再次加重。
連匪首臉上都露出喜色,疾行而來,隻見湛藍大刀上靈光大盛,片刻後便凝聚成一隻猛虎虛影,以睥睨之勢猛撲蔣青。
麻臉女修與他默契十足,烏銀鐵索也打向蔣青頭顱要害,馬臉修士慘白著臉,同樣摸出一把符籙助陣。
三轉青鋒劍將烏銀鐵索擋回,終於堅持不住,崩碎一地,蔣青口中吐出一口精血。
對麵三人心中大定,沒有劍的劍修,還有什麼可怕的!
卻突覺身邊的溫度有所升高,三道火浪術激起熊熊烈焰各自打向三人,氣勢逼人。
“是手裡還有沒用完的符籙嗎?隻是三張上品火浪符?困獸猶鬥罷了!”三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匪首見自己的猛虎虛影突破火浪,嘴角不由輕輕上挑,想到殺完這小子還要去追殺賀家老二。
那賀家老二本事稀鬆,身家不菲,可惜不少保命物都被他剛才用掉了,倒是有些讓人心疼。
“大哥小心!”匪首突聽得麻臉女修一身驚呼,卻見一道銳光挑散猛虎虛影,穿過火浪,直奔自己而來。
“這小子居然還有一把飛劍!”匪首如是想到。
“娘的,哪裡還躲得及!”匪首一張黑臉更黑,祭出一件龜甲法器護住自身,又灑下數道防禦符籙,才覺安心。暗忖:“不過強弩之末罷了。”
七曜斬心劍劍身熾烈勝火,蔣青手中靈決使畢,一聲厲喝,其上“鋒銳”、“爆裂”、“灼心”、“破甲”四道禁製儘數激活。
龜甲法器被一個穿出人頭大小的窟窿,墜落在地,匪首甚至還未反應過來,眼前隻剩一片赤色!
“大哥!”二臉眼見匪首被七曜斬心劍削飛了半個腦袋。
馬臉修士臉上表情痛苦無比,麻臉女修亦是淚流滿臉,但見兩人想也不想,背身而逃。
這殺神,實在是不敢與他再戰了!等以後修煉有成,再來為大哥報此大仇!
“呼!”蔣青雙眼迷離,十亭靈力已然去了九成九。
此時渾身劇痛,但仍一抬手,收回七曜斬心劍握在手中,才跌坐在地,抱著劍回複起靈力來。
才不過半刻,狀態稍稍好些,便開始禦劍挑起散落一地的法器儲物袋來。
“得帶回去給掌門師兄的,師兄必會歡喜!能少挨幾句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