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來個狠的。
不過韓師兄將那女鬼驚走也好,觀這女鬼修為應當還未入練氣,不用符籙也可輕鬆拿下來。
段安樂是個好孩子,知道把師父勤儉節約的教導放在心上,便索性收了符籙。
又取出一柄紫金鋼鞭,手決一變,鋼鞭上便燃起藍焰,掀起熱浪朝著女鬼狠打過去。
女鬼剛險險躲過這條鋼鞭,那邊韓韻道的劍光又呼嘯而來。後者雖然修行《三陽經》遲遲不得入門,但其內附那本《三陽劍經》倒被他摸索出了幾分門道。
隻是學不得本經,便是習了劍經也隻是虛有其表,要想似蔣青那般遠勝同儕,韓韻道是做不到的。
但是憑借著練氣二層的修為,要對付一個還未入道的女鬼,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何況還有段安樂在旁協助,又是幾道劍光下去,女鬼憑著鬼體的輕盈勉強逃得性命,但已被韓韻道死死圈住,逃脫不得。
正待韓韻道劍訣一變,飛劍將將要把女鬼斬落之際,韓韻道倏地聽見一聲淒涼無比的叫聲傳入耳內。
“噹”的一聲,飛劍跌落地上石板。
又是“噹噹噹”數聲響起,韓韻道腰間懸掛的清靈鐘連鳴不止,才把他震得清醒過來。
“不好,安樂!”韓韻道清醒過後,忙往師弟方向望去。
卻見段安樂根本未受那叫聲影響,此刻他腳上貼著的神行符冒起靈光,隻幾息過後,便助他將那女鬼揪住。
紫金鋼鞭毫不留情地一鞭砸下,這豔麗女鬼的叫聲便變得更加淒涼,其靈體也漸漸被藍焰燒滅,到最後徹底消散在此方天地。
“呼,多謝師弟了。”韓韻道想起方才的醜狀便赧然汗下,好了不短的時間才收拾好低落的心情,走到段安樂麵前輕聲說道。
“師兄何必說這些。”段安樂指向白羊觀最深處的一個院落,又道:“這女鬼先前是從那裡出來的,咱們去探探吧。”
韓韻道自無不可,召來飛劍重新握回手中,跟著段安樂來到了那處院落。
這個院子似是久無人住,院內有一顆槐樹長得極好,密密麻麻的心形葉子一層又一層地擠在一起,其間還夾雜著幾朵槐花,散發著怡人的香氣。
樹下有一口石井,磚石夾縫間生滿雜草,應是許久都無人用了,但井上卻有一塊巨石把井口壓得嚴絲合縫,顯是被人故意放上去的。
“這口井下好重的陰氣。”韓韻道甫一進門便察覺出不對。
段安樂一鞭打碎巨石,一股濃鬱的陰氣衝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腐爛味道傳了上來。
韓韻道運起法目朝井下一看,表情震怖,這井中居然全是不著片縷的少女屍首!
“何慕仙,你瞪大了狗眼好好看看!白羊觀是我重明宗的顏麵所係,竟被你管成這等藏汙納垢之所!”
當夜便打撈出來十二具屍身,儘是被人淫辱過後拋下水井溺死的少女。
何慕仙這次動作很快,立即查出來罪魁禍首便是第一個被女鬼采補而死的弟子。
整訓門風、賠償家屬這些事不消韓韻道二人操心,他們的目的既然達成,那便該即刻返程了。
韓韻道是片刻都不想在這兒待了,他正憋著口氣,想快些到康大寶那兒狠狠告這何慕仙的狀。
“師兄稍待,”段安樂將一眾凡俗屏退,一指水井,輕聲道:“這口井陰氣雖重,卻還達不到養出這等女鬼來的程度。”
“師弟的意思是...”韓韻道順著段安樂手指的方向看向院中的大槐樹。
這時段安樂又說話了,“這槐樹原本應該是靈物,隻是不知何故落了品階,才好似凡木。但好在此處親陰,將養了許多年對它大有好處。再加上這水井近來又吸了少女們的怨氣,使得井水陰氣更盛,槐樹吃了這井水,靈性有所恢複,又助那井中少女怨氣凝成了厲鬼。”
韓韻道聽了段安樂的分析,貼近槐樹仔細查看,“師弟所言不差,果然有淡淡的靈韻析出。”
“這已經可以算作靈植了,也不知這槐樹原來是何品階,若是能移回宗內,師長們定然開心。”韓韻道臉上露出喜色。
“嗯,可是如今井中少女怨氣已散,此處陰氣大減,還需馬上尋些陰係靈物來,免得槐樹的品階再跌回去。”段安樂愁眉不展。
“我曾聽師父說過,平戎縣城中有一草市,其中或許有陰係靈物賣,咱們這便去吧。”
二人用了神行符籙快速趕到草市,分作兩頭尋找陰係靈物。
才不過過了一刻鐘,段安樂便見韓韻道麵帶喜色地找到自己,想來那陰係靈物已經找到了。
事實卻如段安樂所料,靈物既然已買到了,韓韻道便拉上前者返程往白羊觀行去。
“師弟,我在草市內還聽見個笑話。”
“什麼笑話。”
“平戎縣衙外又貼了告示,又要征稅了。”
“哈哈,是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