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築基大典(1 / 2)

蔣青的飛劍要比康大掌門的好言寬慰管用許多,靈石不夠的情況下,拿拳頭來補也是可行的。

以秦姓修士為首、心懷不滿的修士們,在其重傷不醒的這段時間內,儘都老老實實地習練軍陣,再看不出什麼異動來。

秦姓修士人雖未醒,可法器卻被康大掌門囑托袁晉好好“修複”去了,等秦姓修士什麼時候傷好了,便什麼時候發還給他。

當年康大寶便頗為眼饞這把打神鎖,未想到魚山寶會上遭無憂洞拍回去過後,居然還能有一天落到自己的手裡頭。

正好隨著現在的對手愈來愈強,康大寶從前從惡奶奶那裡得來的黑色短刃已經不怎麼好用了。

於是他還打算在袁晉將打神鎖修複好了過後,想先替秦姓修士保管一陣。

至於秦姓修士,康大掌門當然也不會苛待於他,州廷為緝盜所聘來的丹師造詣不淺,煉丹的手藝都已是一階上品,不比當年淩河墟市有名的陳鈺稍差。

邵家兄妹與風家老二也搭著秦姓修士享了福,得了這名丹師的悉心照料。

康市尉延請了二三場大酒過後,這秦姓修士丹師就連看都不看了,隻說不能治了,便再未管過。

風家老二上次遭冰刺傷了腦子,口歪眼斜的看似嚴重,實則最為好治。

那丹師取了三五味丹藥,要他佐溫好的靈芽酒服下便好了許多,堅持個七八個月,便能恢複許多。

至於治愈,不是丹師無那本事,而是需要耗費的靈石太多,於風家老二而言,還是繼續歪著嘴要更劃算一些。

邵偉的傷症已成死局,依著這位丹師的說法,便是請了二階丹師估計也難救得回來。但丹師也承諾能為他調養一二,緩解下病痛。

使得邵偉他就算修為再無法進境,但卻不至於折損太多壽元。

邵萌的傷勢卻要輕上許多,隻要舍得靈石,花上個一二千靈石服些丹藥,四五年後,當能痊愈。

莫說三人要花的藥石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緝盜所本沒有替他們出錢的道理,便是這等級彆的丹師麵診一次也要花上不少靈石,三個潦倒散修又哪裡承受得起。

還是康大掌門想了辦法,現從緝盜所監室裡頭放了幾個本事最弱的罪囚出去,再讓邵偉幾人出門一趟,提著這幾個罪囚的腦袋回來,謊稱是因為此事才受的傷。

心頭了然的丹師不消看便知道康大寶在哄鬼,不過因著後者的身份,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左右這靈石又不用從丹師他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去。

“這三個不值錢的散修而已,康大寶居然這麼上心?!”這丹師治病過程中有些詫異。

他也是跟著費司馬從京畿一道前來的潁州鄉黨,又看向那邵萌人比花嬌的鮮豔模樣,便順理成章的若有所思起來了。

不提這丹師是如何想,眼見蔣青飛劍如此犀利,康大掌門又信守承諾,邵偉幾人總算徹底服帖下來,安心在緝盜所過活。

他們治傷所用的靈石雖不用立即交給丹師,但將來還是要打個對折交由康大掌門的。

若要靠在緝盜所當差這點微末年俸,邵萌就是從一紅袖青娥當差當到耄耋老太,怕是都難還得清。今後也隻得更賣命些,以圖立下新功,才好早得自由。

自蔣青一劍把秦姓修士弄得下不來床過後,袁晉操練起眾修便如魚得水了。

說到底,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蔣青的實力過硬。

蔣青若未及時出關,自己與袁晉總算能鬥得過秦姓修士,怕也是要狼狽許多,肯定不會如小三子這般輕鬆寫意才是。

多半鎮不住下頭這些桀驁之人。

無憂洞當年可也是築基大派,傳承有序,已近千年。隻是近些年來築基斷檔,這才不得已投到了豐州葛家門下做了走狗。

秦姓修士起先能在無憂洞擔任長老之職,當然不是個易於之輩,其手段絕不隻一把極品法器逞威那麼簡單。

康大掌門若不拿出看家本事,多半是拿不下他的。

也正因為蔣青贏得太過漂亮,不止先前與秦姓修士狼狽為奸、亟待造反的那夥人被治得服服帖帖。

連謝柳生與儲虎兒這些得了器重的修士都更加賣力,隻盼能給自己掙一個更好的前程出來。

蔣青一人一劍,便令得緝盜所上下整肅一心,當真比康大掌門這個廢物師兄要強上許多。

康大寶在緝盜所跟袁晉一起操練隊伍還未過幾天,便來到了重明坊市開業的日子了。

大衛仙朝乾豐四百二十七年六月初一,值神玉堂、子乾送喜。

穿著簇新官服的康市尉,領著市假尉鄧百川、左主計葉正文、右主計馮恩、不良帥袁晉早早來到坊市牌樓下頭,等著袞假司馬蒞臨。

微風微腥,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一羽玄隼從天而落。其寬大的後背上立著一座小樓,雕梁畫棟、飛簷鬥拱、絢爛奪目、光彩十分。

袞假司馬與一眾賓客一路談笑風生,下了小樓後又來到了坊市牌樓下頭。

在州廷勢頭越來越足的雲角州,能和袞假司馬這等人物談笑風生的,自不會是一般的築基真修。

新雲盟盟主葉真、白沙縣糾魔司指揮鐵流雲、袞假司馬的族弟袞石德、原佛宗八等執事不色...

康大掌

門打量著這些人,心中也暗暗心驚,自己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與這些大人物們,都有了一些交際。

比起從前,康大寶現在再看向這些威赫一方的大佬們,心頭卻要平靜許多了。

袞假司馬來到了坊市牌樓下頭,照例又對著康大掌門這一行人又說了些勉勵之言,便帶著一眾築基上了裝潢一新的重明小樓吃酒去了。

莫看靳世倫年紀小,庖師技藝也才將將入門,可得益於原材料不缺與康大掌門的言傳身教,靳世倫燜製的這赤鬃山豬肘的手藝卻堪稱一絕。

雲角州的確是個小地方,入階的庖師本就不多,能在味道上穩穩勝過靳世倫的,則要更少了。

雖然一階下品庖師所製出的菜肴,論起其中靈力,對於築基修士都沒有半點功效,但能夠滿足口舌之欲,也足以讓他們這些已可辟穀數月、餐風飲露的修行人,感到頗為欣喜。

袞假司馬吃得高興,加之今日這日子也好,便叫一旁陪坐的康大寶喚了靳世倫來見。

見了來人是個麵如冠玉的英俊青年,袞假司馬則更為歡喜,當即賞了兩件小玩意下去。

康大寶當即要靳世倫大禮謝過,才帶著後者回了灶房。

本以為此後便無自己事了,康大掌門隻當自己陪好這些大員過後,便可得了清閒。

卻不料這場酒宴過後,袞假司馬那頭倒是無事了,早早離席去看他家的鋪子去了。

反倒是鐵指揮又將康大寶留了下來。

這老東西上次逼得自己跟霍家麵對麵地打了擂台,雖然重明宗因此得了藍銀礦脈的好處,但卻著實把唐固霍家得罪得不輕。

自此後雲角州刺史府又發了許多苦活交給平戎縣來做,縣令羅恒總是叫康大掌門過去商議,卻都被後者以重明坊市事多,離不開人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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