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彌生,你不會打算當真去樓子……那什麼吧?回頭斑得活活打死我,萬一消息露出去叫老爹知道了咱倆更沒好果子吃!”柱間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就是換身衣服弄了弄頭發,表弟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完全不一樣了,和那些大名家任性嬌縱的少爺們一點區彆也沒有,又聽他問帶夠了錢沒有,生怕這小子使壞真的把好友給女票了。
彌生聽了就側過頭斜眼看他:“你慫什麼!宇智波敢把據點放在樓子裡,就彆怕恩客上門啊!再說了,咱們打著請姑娘出去玩兒的名頭把人請出來,一點戲都不演你是想讓宇智波斑被他親爹打死?什麼人點名要了姑娘還不花錢的?你讓人家怎麼給咱們兜底?”
“你怎麼知道冒充‘文姬’的一定就是斑?萬一要是彆人呢?”好奇寶寶千手柱間圍著弟弟轉了兩三圈,再也沒找出哪裡不合適的。彌生就著鏡子又看了看全身上下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才轉身對他說道:“無論之前這個‘文姬’是誰,今天和咱們出來的隻會是斑,他那個弟弟也會跟著。但是咱們這裡去了兩個人,他們那邊最後也會隻留兩個人。當然,如果你要是把信送錯了地方的話……咱們就做好逃跑開戰的準備吧,理由我都想好了,‘逛新春祭發現了宇智波的據點,打探消息的時候一著不慎打了起來’,沒毛病吧?”
沒毛病,不但不會挨揍,也許還會被表揚!柱間深恨表弟來得晚,早幾年的揍算是白挨了。
他們分頭行動,彌生帶上了水戶特製的信劄,又去書店買了些奉書紙帶上。這種紙又叫懷紙,即可用來書寫,又能用來包裝禮物,時下人都會隨身帶一些在身上以備急需,扮演一個貴族少年出門連這種基本的東西都不帶在身上也太不敬業了。沒過多長時間柱間拎著專門裝好的和果子同他彙合,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去歌舞伎町。
一路上柱間抓耳撓腮心神不寧,他第四次欲言又止的時候彌生停下腳步用折扇捅了捅他:“你這是怎麼回事?”
柱間當下就蹲在地上不動了:“彌生,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和斑一起討論未來時我們認為隻有實力強大才能讓彆人聽到聲音,但是眼下……”
“但是眼下你們顯然沒有達到實力強大的標準,對吧?局勢總是瞬息萬變,機會稍縱即逝,如果按照你們的想法彼此就這麼偷偷摸摸發展個幾年難道風險不會更大,萬一在這期間你們的行動暴露,柱間,你有沒有考慮過姨父將會背負多大壓力?你和斑的實力逐步增強,可是,戰爭的旋渦也越來越大,等到你們都站在忍族頂端時,族裡還能剩下幾個活人你算過嗎?”
“既然有心要做這件事,就不要當做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喊一喊就做罷,至少要拿出正確的態度來。所以,你和斑不應該互相隱瞞身份。既然你相信你的朋友,那麼兄弟,我也會相信他,這份信任基於我對你的了解。同樣,宇智波斑的兄弟也會因為這份坦誠而選擇相信我們,這便是我們互相信任與合作的基礎了。想要戰爭平息,不是一個人或兩個人腦子一熱就能做成的,那種用蠻力征服朋友和敵人給他們套上箍子的做法隻能短時間內達到效果。誰也不會在這世上永遠活著,一旦這個箍子鬆掉,一切恢複原狀,甚至會更加糟糕。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不如利用最後的時間想想你該怎麼和宇智波斑打招呼而不被他當場打死。”
柱間擠出一個苦臉:“其實我真的是心裡沒底,這樣大的事,我真的能做到嗎?我隻是個鄉下忍者的兒子,連字都沒有認全,突然就扯著忍族的名義要去見死對頭商討未來兩族和解,我我我,我真的有點虛!”
“那你未免想的有點多!”彌生把扇子塞回衣服裡,豔紅的馬尾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走在前麵,柱間一看趕忙從地上站起來追了上去,當頭就聽表弟笑道:“這次見麵能定下千手柱間同宇智波斑可以和平共處的基調就不錯了,你可彆忘了,咱們一家子手上都沾了宇智波的血,人家也一樣!私下裡怎麼沒心沒肺都沒問題,但是事情一拉到明麵上,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不然將來一頂無視族人血淚的帽子扣下來你難道真的能無動於衷嗎?等會打完招呼上正菜的時候你彆腦袋一熱就亂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就閉嘴沉默,總好過讓我接不住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