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嘉肴都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她居然同意陪伴白夜鶯走出感情漩渦。
雖然說她咬死了不和白夜鶯做情侶,也不可能出賣自己的愛情,隻是幫白夜鶯走出失戀的陰影。
但白夜鶯是隻小鳥誒!
這放哪裡都很離譜。
嘉肴提筆出神,心裡在想自己如果想幫白夜鶯走出失戀,是應該去看看人類情感心理學呢,還是鳥類情感心理學?
或許還有人研究神話鳥人情感心理學?比如塞壬失戀了應該怎麼辦之類的。
嘉肴目光放空。
果然她一開始就不該拿感情這種東西開玩笑。
玩弄感情的都會遭報應的。
“嗨?”
就在嘉肴出神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男聲在耳邊響起。
嘉肴下意識合上了筆記本,然後側頭望去。
開口說話的是她大巴車座隔壁座位的男人,或者說是男青年。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帶著有些靦腆的笑意。
嘉肴禮貌地問:“什麼事?”
男青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嘉肴手上的筆記本:“你手上的本子,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嘉肴皺起了眉頭,把手蓋在本子上,原本禮貌的神情一下子疏離起來:“這是我的日記。”
“啊!”男青年聽到嘉肴這麼說,頓時更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你是小說家……很好奇你們怎麼寫小說的。”
“嗯。”
因為話不投機,嘉肴冷淡地點點頭。她把筆記本塞回了書裡,然後側頭看風景,拒絕再和男青年交流。
窗外還是白天,透過玻璃反光,雖然不甚清晰,但嘉肴還是能夠隱約看到男青年的眼睛還在時不時掃過她的背包。
他對筆記本的好奇有些超出了。
嘉肴垂下眸子。
她剛剛用筆記本的時候都有注意朝著窗戶方向小半開遮擋,按理來說男青年根本看不清她書頁上的情況。
但是窗戶玻璃的反光可能讓他發現了異常。
但是他應該也看不太清楚,如果再來問,就說自己之前夾著手機寫筆記好了。
這麼想著,嘉肴把書包放懷裡,然後拿出耳機開始聽歌,用肢體語言表達了拒絕打擾的態度。
果然,因為她的態度,男青年直到下車也沒再多問她一句。
下車之後,導遊就安排到酒店入住。
嘉肴稍微注意了一下男青年的動向。
他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其他男女朋友,或者說是同學一起來的他們一共有五人,三男兩女,兩兩合坐,也難怪男青年落了單。
但總的來說,他們這幾個人看起來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還帶著在象牙塔的天真快樂,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壞心。
嘉肴放下了些戒備,先找導遊領了房卡,沒在大廳多待就直接進了電梯。
在她走後,那個男青年卻朝她走的方向又看了看。
他們五個人其實是高中同學,畢業後關係也很不錯,好久沒見,這次旅遊難得居然約到了一起。
見戴眼鏡的男青年一直朝嘉肴的方向看,另一個男生忍不住打趣:“剛剛看你和她搭話,要wx了?”
和黑框眼鏡書生氣的男青年不同,這是一個剃著寸頭的陽光大男生,穿著棒球外套,長手長腳,個子高大。
“不是。”男青年低聲說:“我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她有個筆記本好像會自己寫字。”
其中一個女生說:“啊?難道是新出的電紙書?”
男青年否認:“不是,就是很普通的筆記本,我沒看清,但絕對不是電子的。”
“那難不成是魔法?”另一個女生接口笑道:“自己書寫的魔法書。”
男青年仔細想想也覺得自己眼花,畢竟當時隻是在過隧道的時候才稍微看得清楚點。
“那應該是我看錯了。”男青年抓了抓頭,說:“她說是日記,也不讓我看。”
說魔法書的女生滿臉無語:“拜托,誰會盯著彆人寫字,還問能不能看。而且這是日記,人家可彆把你當變態。”
最開始打趣的寸頭男生摸了摸鼻子,給男青年辯解:“多大點事啊?換我當時就看一眼,大不了道歉。”
那女生於是笑著嗤他:“想得簡單,你要敢看我日記,我就打死你。”
“哇,你也太凶了吧!”
這幾人關係向來很好,這麼說也隻當玩笑。最後吵吵鬨鬨起來很快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走吧走吧。”第三個男生這時候走過來打斷幾個人的談話,他揮了揮手中的房卡:“把東西放好,我們去吃飯。”
……
等開了電子鎖進到酒店房間內,嘉肴那種被人發現秘密的緊張感才消失。
旅遊團統一提供的是標間,但是她自費升級了單間,很大原因就是為了包裡的這本筆記本。
隻是沒想到解決了同住人的問題,卻還是因為大巴同座差點被發現。
嘉肴揉了揉眉頭。
倒不能真說值得討厭,但是她確實因為這種沒有邊際感而被窺探的行為有些惱怒。
她一貫如此。
今天的晚餐安排是酒店的自助餐,九點前去吃就可以。
現在是六點半,晚餐時間已經開始,但剛剛的旅途讓她暫時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