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懷著各自的思緒,並對彼此的想法一無所知,亦無興趣發問。我們總認為這個世界,和我們所感受到的沒有不同。—耵香
N市療養院。
療養院被隔絕於城市之外,隱於山丘之間,儘管空氣清新,風景如畫,卻還是因為精神病院的身份讓當地人望而卻步,甚至成為笑柄。
“他們二人如何了?”裡安站在療養院的後院裡,穿著病服的人在身邊來來往往。
“都沒有大礙,耵香的弟弟倫司去見了殷池。”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暫時不要繼續了。另外,給耵香放一個月假,升一級。”
“是。”
裡安無奈地坐下,心裡滿是空虛與寂寞。難道對過去如此鮮明的感受,真的隻是他個人的臆想?他看了看直梓臨走前留下的信物,內心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倫司在耵香家過夜後很快又飛回了B國。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感到食之無味,工作亦無興致和成就感,半夜醒來,身邊身影和耵香相似的妻子讓他時而欣喜,而她轉過頭的一瞬間,他的厭煩又更加厲害。
一天夜裡,他在陽台上對著夜空下了一個決定。他知道這也許很殘忍,但是不對彆人殘忍,不對自己殘忍,命運早晚會扼住他的咽喉。
此時的N國已經是白天,在拿著剛漲的薪水給繼父和繼母買補品時,耵香收到了倫司的短信,它是一份工作地點在B國的職業推薦信息。
耵香回複:“明天在家視頻嗎,媽媽也在,我在視頻裡跟你說。”
“沒空,這個月內給我答複。”倫司想起家裡錯綜複雜的關係,便感覺一陣疲憊。他不需要這些親密的聯絡作為對心靈的慰藉。他有足夠多的財富,足夠多的情人,蒸蒸日上的事業,就差一個難以完成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