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凱文.傑夫尼一聲怒罵,視線轉向遠方的小島,試圖能發現些什麼。
可除了一片光禿禿的山丘,他毛也沒看見一根,這麼遠的距離,如果不是借助望遠鏡,怕是小島都看不見。
“傳令,艦首炮持續覆蓋射擊,給我壓製對方。”
“是。”
“提速,繞過比德號,尋找適合我艦戰鬥的開闊海域。”
“將軍,怕是不妥啊。”
身邊,急匆匆走來的怒海號大副,聞言連忙出言製止著。
“如何不妥?”
“將軍,這片海域海況著實複雜,不僅暗流川急,水麵下還遍布暗礁,我艦體較大,吃水也較深,一旦觸礁,那就完了。”
大副的話,聽得凱文.傑夫尼臉色陰沉,一言不發,隻是差點將手中的望遠鏡都給捏碎了。
海況複雜,這事情在剛靠近這片海域時,就有人向其彙報了,否則他也不會順著比德號的航線竄,早加速從另一邊繞過去弄死那群海盜了。
“將軍,趁現在比德號吸引火力,我們還是撤吧。”
“撤?”
凱文.傑夫尼死死瞪著大副,眼神如同噴火。
作為西曼帝國的驕傲,怒海號自從遠渡東臨海來到這邊,一路上都是摧枯拉朽,戰功赫赫,幾時有臨陣撤逃的時候。
再說了,大炎人的海防炮,他又不是沒有領教過,記得炮擊津門灣時,愚蠢的大炎皇朝足足在港灣左右山頭不知修建了多少座炮台。
結果呢,還不是如撕破布一般,被撕得千瘡百孔,一敗塗地,僅不到一個星期,就順利拿下了所謂的海防重鎮。
現如今,這荒島上的海防炮台看似確實也不少,但跟大炎重兵布防的津門灣,還差得遠呢。
唯一的麻煩,就是這片該死的海域,著實令怒海號航行有些困難,連航速都隻敢控製得死死的。
“將軍,我們可以先撤出對方的炮擊範圍,然後再想對策,實在不行還可以呼叫支援,反正如今海盜已被困獸在此,也不擔心對方能飛走。”
圓臉大副見凱文.傑夫尼遲疑不決,不得不再次出言相勸,他倒不是多擔心島上的海防炮,畢竟怒海號的裝甲,可不是開玩笑的。
在大副看來,前麵的比德號,完全是踩了狗屎,自己往人家炮彈上撞,否則哪有隨隨便便就被這種岸基炮打成這副模樣。
他真正擔心的,是海麵下的暗礁。
一旦怒海號觸礁失去動力,怒海號就變成一個大烏龜,就算不被對方轟碎,也被太陽烤焦。
可惜,凱文.傑夫尼似乎對他的建議,並不買賬,拿起望遠鏡左右再瞧了一輪,轉首厲聲道
“傳令,繼續炮擊壓製,同時立即測算出炮台的方位坐標。”
“是。”
“你,親自去指導航線,區區幾座炮台,還沒有讓怒海號聞聲而逃的能力。”
“是。”
麵對凱文.傑夫尼的一意孤行,圓臉大副遲疑了下,也隻能前去執行命令。
“給司令部發電,說我艦遭遇不明炮台的頑強阻擊,但請司令部放心,怒海號有信心橫掃區區古董炮台,同時將罪惡的大炎海盜一網打儘,以彰我西曼帝國之威。”
“是。”
...
...
戰鬥,仍然持續。
接連被重炮命中的比德號,見一時無法脫離,也不得不奮起反擊。
金道奇已得到彙報,連續被重炮砸中的比德號,不但艦體破裂進水,連輸出動力也幾近癱瘓,艦員更是死傷無數。
唯一還好的是,對方使用的似乎隻是普通爆破彈,而不是穿甲彈,爆炸雖然對甲板和艦體造成了非常大的破壞,但沒能徹底擊穿。
如今,快速撤出戰鬥已不現實,唯有拚死一搏,等待後方的怒海號救援。
聽著身後傳出的炮聲怒吼,金道奇滿是傷痕的俊臉,終於出現了一絲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