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聲音,下方的泰家族親中也驀然多出了許多讚同的聲音。
畢竟他們原本也不過隻是一群鄉下人而已,多虧了泰公當初的打拚,才有了他們今天的生活,要說他們對泰公完全沒有一點感情和感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泰伯麵對這種聲浪,隻是微笑道:“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但我剛剛已經說了,我父親現在病的十分有嚴重,連醫生都已經放棄了治療,轉而對他進行臨終關懷階段了,他已經為了泰家和我們操勞的大半輩子,我隻想讓他在人生的最後幾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僅此而已。”
這個理由給出來幾乎天衣無縫,關鍵是
看到這些人已經逐漸沒有了聲音,泰伯也已經提高了音量:“我們已經耽誤了夠多的時間了,祭祖宴可不單單是給我們享樂聚會的,今天必須為泰家的未來做出一個明確的交代,而這第一步,就是明確泰家今後的家主和叁泰金融的董事長位置。”
“我也不打算謙虛,畢竟這裡隻有我一個人有這個資格,所以,讚同我的人,可以舉手了。”
一部分和泰伯格外親近,或者說早就投靠了泰伯的泰家族親紛紛舉手,表現得十分積極,仿佛生怕泰伯漏看了他們一樣。
泰伯滿意的點了點頭,視線開始掃到人群中的其他角落中去,而那些泰家族親雖然不是那麼積極,但眼下既然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加上大局已定,他們也隻能跟著舉手。
就這樣,對於泰伯而言,仿佛局勢正在一片大好。
就目測的人數來看,甚至都已經足夠泰伯真正問鼎巔峰。
但也就是在這時,角落中,一個人影毫無預兆的站了起來。
一開始甚至都沒人意識到這個插曲,直到泰伯的視線緩緩轉了過去,並且迅速從狐疑變為了純粹的冰冷與怒意,其他泰家族親也才紛紛轉頭。
這下,他們也傻眼了。
雖然乍一看是個老頭,但是當泰仲將用於偽裝的假發和胡子都摘掉之後,露出真容的瞬間,全場瞬間一片嘩然。
“泰仲?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當了叛徒嗎?”
“明顯有問題,泰伯的話不靠譜!”
而泰仲則怒視著泰伯,絲毫沒有退縮,反而一步步走到了人堆中間,明擺著打算與泰伯對峙。
胡經理皺緊眉頭,立刻打算讓手下人動手,但是卻被泰伯給攔了下來。
“等等,這裡可不是動手的地方!”
“現在不動手的話可就晚了!”胡經理低聲說道,“難道你要看著他開始大放厥詞嗎?這可是你最好的機會了!”
泰伯咬緊牙關:“現在動手,泰家就徹底沒人支持我了,到時候我的上位也始終沒辦法合法化,更沒法說服董事會裡那些老頑固們徹底交權,所以不能在這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