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殺絕(求訂閱求收藏求月票推薦票)
一個黑衣人狂奔在夜色籠罩下的長街上。
長街儘頭出現了一隊甲士,正是巡城的大玄禁軍。
黑衣人見到大玄禁軍,非但沒有停下腳步,眼神中反倒露出劫後餘生的驚喜之色。
他整個人向著大玄禁軍狂奔而去,甚至還有餘力回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的蘇牧。
“你今日殺不了我,他日我定會將你挫骨揚灰,給其他幾位兄弟報仇雪恨!”
黑衣人心中暗自道。
忽然。
他眼神中的蘇牧速度暴漲,仿佛一陣狂風一般出現在他的背後。
麵無表情地一刀斬出。
血飲刀纏繞著雷、火、風,狂卷而至。
那黑衣人隻來及回身格擋一下。
但是他手上的長刀,在血飲刀狂暴的力量下轟然炸裂。
噗噗噗!
碎裂的刀身全都射入那黑衣人的後背之內。
他整個人向前撲去。
“救——我——”
他趴在地上,對著大玄禁軍伸出了手,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求。
蘇牧向前一步,一腳踏在他的後背之上。
“刀下留人!”
大玄禁軍之中,一道身影越眾而出,向著兩人疾馳而來,揚聲大喝。
蘇牧抬起頭,漠然地看了對方一眼。
唰!
血飲刀揮下。
那黑衣人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咕嚕嚕滾了下去,鮮血拋灑長街。
那身穿鎧甲的禁軍將領停下腳步,看著那滾到他腳邊的頭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
他抬起頭,看向蘇牧,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你,算什麼東西。”
蘇牧手腕輕輕一抖,抖落刀鋒上的鮮血。
血飲刀重新恢複光亮,蘇牧順手收刀回鞘,語氣不帶絲毫波動地說道。
“你——”
那禁軍將領勃然大怒,他握住腰間佩刀的刀柄,猛地將刀身拔出來一截。
“對我出刀,死。”
蘇牧淡淡地說道,絲毫不顧及對方,徑直在那黑衣人的屍體上摸了一遍,將摸出來的東西收進懷裡。
那禁軍將領被蘇牧身上的殺氣震懾,拔出一半的刀再也拔不出來。
他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整個人如墜冰窟。
“不服的話,讓你們將軍來找我。”
搜完那黑衣人的屍體,蘇牧才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是蘇牧。”
伴隨著“蘇牧”兩個字,蘇牧與那禁軍將領擦身而過,然後徑直從他身後的禁軍隊伍當中穿了過去。
數十個禁軍,竟然愣是不敢阻攔他。
咕咚。
直到蘇牧消失在長街儘頭,那禁軍將領才咽了口唾沫,整個人渾身一震,恢複了自由。
好可怕!
他心中一陣後怕。
他好歹也是個禁軍統領,在對方麵前,竟然感覺如此弱小。…。。
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敢當街殺人!
他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像太平司的錦衣墨衫呢?
蘇牧?
禁軍將領瞳孔猛然收縮。
太平司指揮使,當世天驕,新晉結丹境強者?
是他!
…………
走在返回太平司總衙的路上,蘇牧複盤著今晚的行動。
他終究還是有些大意了。
從侯無缺口中得知名冊和賬簿之後,他應該先和石彬彬等人彙合之後再行動。
不過那樣的話,或許賬簿和名冊會被黑衣人先一步搶走。
京城的水確實是太深了。
除非什麼都不做,否則必定會與這些人產生衝突。
今夜是自己底牌足夠多,而且敢拚命,所以才能僥幸獲勝。
看似自己大獲全勝,但自己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
不說今晚一場白忙,賬簿和名冊全都丟了。
就是他自己,現在外表看起來無傷,但內裡損耗極大。
這損失的氣血,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過來,還少不了要服用一些價值不菲的補藥。
最大的損失,還是皇天後土金身。
皇天後土金身再一次被打碎了,這一次,他連修補金身所需要的香火願力都沒了。
雖然他的真元修為突破到了結丹境,但皇天後土金身依舊是他的重要殺手鐧,沒了皇天後土金身,他的底牌也就少了一個。
更不用說,皇天後土金身多次幫了他的忙。
最近幾次大戰,如果沒有皇天後土金身,他絕對不會贏得這麼輕鬆,甚至都未必能贏。
要重新把皇天後土金身修煉回來,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功夫呢。
“既然你們要玩,那我就好好陪你們玩玩。”
蘇牧心中冷笑道,今日的事不會到此為止。
名冊和賬簿雖然沒有了,但那幾個黑衣人的身份不是秘密。
這個鍋,必須得有人來背!
要不然,這些人還真以為他蘇牧是個好欺負的!
…………
蘇牧回到太平司總衙的時候,石彬彬等人已經回來了。
去追殺侯無缺的人也回來。
“淨土教的白蓮使被人救走了,出手之人身份不明,都是死士做派,沒留下任何有效的線索”
名叫程皓的指揮使有些羞愧地說道,“是我把事情辦砸了。”
他堂堂太平司總衙的指揮使,去追殺一個已經被蘇牧廢掉了修為的人,最後竟然還失敗了。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淨土教的據點我們也挖地三尺地搜了,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侯無缺那家夥做事確實是夠謹慎的。”
石彬彬也是一臉失望地開口說道。
忙活了一整晚,幾乎是一無所獲。
“我原本找到了侯無缺藏的名冊和賬簿,不過最後遭到了八個結丹境強者的伏擊,名冊和賬簿都被毀了。”
蘇牧也是緩緩地開口道,“這件事涉及到的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對方的勢力非同一般,如此倉促之下,還能讓我們的行動全部落空。”…。。
石彬彬和程皓等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遭到了伏擊?八個結丹境強者的伏擊?”
石彬彬忍不住道,“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他打量著蘇牧,看起來蘇牧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