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暑假想必會十分精彩。
先是來自角名的消息。
[角名]:我們打進IH全國大賽了,下個月去東京。
[我]:到時候請你吃飯。
[角名]:我???
[我]:還有茜哥。
[角名]:otaku會出門嗎?
[我]:會……吧。到時候邀請看看。
年初去看箱根驛傳的時候,媽媽讓我請柏崎茜吃飯,因為他隊友受傷沒去成,這次正好叫著他一起。
反正在愛知老家,我們三家住的很近,看在這個麵子上,柏崎茜這個宅男也不得不出動。
美華和大將優終於分手了。
之所以用‘終於’這個詞,是因為美華從年初糾結到了夏天,最後選在IH預選賽之後,向大將提出了分手。
“他們眼裡隻有排球嗎?”甜品店裡,美華用勺子戳著麵前的抹茶味冰激淩,發泄著自己的不滿。“每天隻知道練球、練球!”
她在抱怨,我不知道說怎麼安慰,就低頭默默地吃冰淇淋,是覆盆子口味的,酸酸的,一點不好吃。
美華因為分手心情不好,周末就一直拖著我逛街,四處玩,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她的男朋友。
可憐的大將優同學球場情場雙失意,我從心底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特彆升學班的同學關係也讓我覺得舒服,以前班級的時候,女孩子們課間在一起說說笑笑,談明星談甜品談時下流行的東西,我總是無法融入進去,不過特彆升學班都是傳統意義上大家眼中的‘書呆子’,在班裡談論JK話題反而會被當做異類。
特彆升學班是不用上體育課的,大家課間和午休時會在走廊排隊做操活動身體,平時也不會去其他樓層,和學校裡其他學生都處於[no touch]狀態。
不小心用了排球術語,但我還挺喜歡目前狀態的。
直到雀田薰和白福雪繪來找我。
“風見同學,暑假有什麼安排嗎?”雀田的開場白是寒暄。
我大概知道她們為什麼而來,所以乾脆的反問:“是為集訓的事嗎?”
“嗯,合宿。”白福接著說:“人數不太夠用呢,畢竟要懂得排球規則,有運動社團經理經驗的人也不多。”白福說:“而且這次合宿的學校比較多。”
“今年有宮城縣的烏野加入。”
宮城縣是東北的學校,不加入當地的高校聯盟,反而要跑到幾個小時車程的東京來,這倒是稀罕事。
雀田和白福還提到烏野的小個子副攻手,用了[恐怖初見殺]來形容。
我問了時間,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這個暑假不用去老爸那邊,因為他又跑去國外取材了,媽媽這段時間都在京都出差,家裡隻有我一個人也怪無聊的。
我一邊說服自己,高中最後的暑假,就當是最後的放鬆機會,一邊收拾好行李,合宿當天去了集合點。
排球部的人在合宿當天也有早訓,所以早就等在那裡。
見我來,赤葦君很紳士:“風見學姐,我幫你提包吧。”
光太郎大喊:“啊赤葦你好狡猾,我剛才想說的!被你搶先了。”然後跑過來問我:“我幫你拿包吧。”
“謝謝,不用。”我推開他來摘我書包的手。
光太郎看上去有點懵,似乎沒想到我會推開他:“不用嗎?”
“嗯。”
上了車,我特地去最後一排,結果中途被光太郎一把抓住手腕。
他笑嘻嘻:“坐這裡,和我坐一起。”然後他手用力,我就被帶動到座位前,如果不是及時按住座位後背,會直接撲倒他身上。
後麵的人陸續走上來,為了不擋住路,我隻好去坐在窗邊的位置。
車子開動,整個車子都能聽到光太郎的大嗓門,一會叫赤葦,一會和木葉拌嘴,我覺得他有點吵,就拿出耳機來聽歌。
結果他從旁邊搶走了我一個耳機,掛在自己耳上。
“還給我。”
“我也要聽。”
我伸手去拿,他按住我的手,一直壓到座位上,好像怕一鬆手,我就會去搶回自己的耳機。
我放棄拉扯,把視線轉向窗外,他也放鬆下來,轉頭繼續和木葉聊天。
隻是在我們座位中間,彆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還在壓著我的手,一直沒鬆開。
運動少年常年打球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愛出汗,手心傳來的熱度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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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穀的合宿我參加過好幾次,所以對一起合宿的學校並不陌生。
音駒這邊也混的挺熟。
唯一陌生的是來自東北宮城縣的烏野,練習賽的時候我一直在邊場觀察他們,他們球員都很有個性,尤其是二傳手影山君,技術在全國也數得進前幾名,烏野的進攻方式雖然粗糙但也已成型。
我正在給音駒做比賽記錄,因為多看了幾眼,也就和站在身邊的黑尾多聊了幾句。
黑尾對我分析表示讚同。
一旁站著喝水的夜久君倒是挺驚訝的:“風見同學對排球挺了解的。”
“嗯我中學時候做過排球部經理,高中也在一直關注比賽。”
“這麼說來我有點印象,你和木兔都是醜三中的,中學時候我們打過比賽的吧。”
“夜久君是哪所中學的?”
“啊我是……”
正和夜久君聊著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參與對話的貓頭鷹頭:“誒,夜君我們中學時候打過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