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已經知曉,五嬸是個嫉惡如仇的善心人。
她想逃離張懷安,得用上五嬸。
門外有人看守,昭華無法說太多。
她直接將一張提前備好的紙團塞到五嬸手裡。
五嬸意識到這事兒不正常,僵硬地看向昭華。
昭華則是一副淒苦模樣,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這之後,五嬸出去了。
昭華一人先用膳,沒有等張懷安。
她望向那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一口。
好辣!
她直皺眉頭。
張懷安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昭華無頭蒼蠅、暈頭轉向的一幕。
也不知她這是要去哪兒,趔趔趄趄的,一步一搖晃。
他緊鎖深眉,疾步走過去,扶住她。
“沒有酒量也敢喝這麼多?真是不知分寸。”這責備聲淡然得近乎無情。
昭華看著醉醺醺。
她無力地靠著他,嘟噥著狡辯:“不多,我沒……沒有喝多……我有數呢!”
張懷安將她抱到就近的軟榻上。
她雙臂自然地繞上他脖子,並將臉湊過來,要跟他咬耳朵說悄悄話。
滿屋的酒香,都不及她湊近時的香氣,能撩撥他的心。
他正好奇她會說什麼醉話,卻聽她說。
“狗官,你這個……狗官!你,強搶民女……”
張懷安眉梢冷峭。
他掐一把她腰上軟肉,反問她。
“狗官是誰?”
昭華迷蒙著雙眸,模糊地回。
“張懷安,狗官!”
男人聞言,眉眼間漫上淡淡笑意。
如同夏末的第一股微風,吹散潮熱與沉悶。
他捏著她耳垂,嗓音清潤如風。
“說得對,張懷安是狗官。但我不是張懷安。”
昭華眨眨眼,癟了癟嘴,委屈兮兮的,歪著腦袋,茫然困惑地望著他。
“那,那你是誰?”
張懷安靠近她,眼神透著神秘。
他貼近她臉龐,語調輕揚,“我是……”
可隨即他話鋒一轉。
“裝醉好玩麼?